陳聰一本正經地問道:“我如果不是縣委書記,這些還是免費的嗎?”
這句話頓時將王蓉給問的啞口無言,陳聰又道:“假如我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這些能免費嗎?”
王蓉隻好回道:“不能。”
陳聰道:“既然這樣,那我這個縣委書記就更不能有免費晚餐的特權了,你算一下,到底是多少錢?”
王蓉也不知道多少錢,她還是頭一次遇到像陳聰這麼較真的領導,隻好道:“大概四百元吧。”
陳聰二話不說,立即從公文包裏掏出了四百元現金,遞給了王蓉,道:“你立即去招待所吧台結賬,絕對不能賒欠。”
王蓉隻好將錢接了過來,轉身出去,當她走出房門之後,低聲念叨著:“靠,裝啥裝啊,比老古董還能裝,整個就是一裝逼犯。”
王蓉低聲念叨的這番話,陳聰沒有聽到,即使被陳聰聽到,陳聰也隻能是一笑了之,他本來就是在裝,被王蓉念叨幾句也沒什麼。他總不能不顧及身份和王蓉大吵吧。
不過,花了錢之後,吃的就是踏實。不花錢,陳聰還真吃不踏實。
王蓉嫵媚婀娜,她本來打算是和陳聰一塊喝酒的,也好趁機將陳聰拿下。這麼帥氣的年輕的縣委書記,如果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她王蓉今後在H縣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陳聰這麼能裝,裝的還沒有絲毫破綻,讓王蓉極其反感,她也沒有了和陳聰共飲佳釀的興趣,索性不再過來了。
王蓉即使過來,陳聰還得接著往下裝,一臉嚴肅地將她轟走。她既然不過來,自己也正好落得清淨。陳聰將門反鎖上,躲在房間裏喝起酒來。
鶴鳴山紅高粱酒這個品牌,還是朱書記親自給定的,朱書記是從來不題字的,但鶴鳴山紅高粱酒這七個字卻是出自朱書記的手筆,現在製作成了商標,看上去就顯得高檔大氣。
打開瓶蓋,一股窖香撲麵而來,頓時將嘴中的口涎都勾了出來。酒一入口,一股甘甜醇香席卷舌喉,令人回味無窮。
陳聰是懂酒的,什麼好酒,他都幾乎品嚐過。李群在皇宮酒樓的酒窖裏就儲存了上百種名酒,陳聰可是都一一仔細品嚐過。但這鶴鳴山紅高粱酒,卻是比李群儲存的那些名酒都要好喝。就連賴軍酒廠自己釀造的內供酒都無法和這鶴鳴山紅高粱酒媲美。精通商場規律的陳聰,深深地意識到,鶴鳴山紅高粱酒,將會在不久的將來,席卷全省甚至全國。
幾杯酒下肚,陳聰又想起了火炮。當初籌建騰達酒業有限公司,就是為了給火炮找條正道,讓火炮再也不混社會了,但事與願違,火炮在最為關鍵的時候,卻將郭陽給閹割了,導致鋃鐺入獄。沒有辦法,陳聰隻好將騰達酒業有限公司接了過來。
騰達酒業有限公司的建立,完全是因為火炮。而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則是完全為了戚郎和靜雅。陳聰當初要是不籌建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靜雅絕對不會和戚郎走在一起。這兩家企業現在運作都是極其規範良好,可當時籌建這兩家企業的初衷,陳聰都是為了幫助別人,並不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