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市委大院食堂的工作人員就送來了四個菜,三菜一湯,很是簡單。
“陳聰,讓你受委屈了,我得親自陪你喝幾杯酒,我這心裏才會踏實些。”
“朱書記,您和我就別客氣了。”
“不行,該咋樣就得咋樣才行。”
說著,朱書記親自動手給陳聰倒酒,陳聰想奪酒瓶子,朱書記都不給他機會。朱書記從書櫥中拿出來的是鶴鳴山紅高粱酒。朱書記親自給陳聰倒酒,兩人分別喝了八小杯之後,朱書記才將酒瓶子交給了陳聰。
朱書記能親自給陳聰倒八杯酒,目的就是消除陳聰心中的不痛快,對朱書記的用意,陳聰心知肚明。
正當兩人喝得高興之際,卻傳來了敲門聲,朱書記衝外喊了個請進,房門被推開了,莊菲從外邊走了進來。
當莊菲看到朱書記和陳聰正在喝酒之時,不由得一愣。
“嗬嗬,莊菲來了,有什麼事嗎?”
“朱書記,有個重要的情況,我要向您立即彙報。”
“說吧。”
但莊菲看了看陳聰,欲言又止。朱書記道:“陳聰不是外人,你有啥事,盡管說就行。”
“朱書記,這件事非常重要,我隻能對您一個人說。”
陳聰立即站了起來,道:“朱書記,我還是先回避一下吧。”
朱書記隻好點了點頭,陳聰快步走了出去,還特意將房門關上。陳聰沒敢站在門外,這是紀律,既然莊菲說是特別重要的事,陳聰如果敢偷聽,那就是犯了大忌了。陳聰來到走廊盡頭,站在走廊盡頭的角落裏點燃上了一支煙。
陳聰所站的位置非常隱蔽,這個位置靠近窗戶,走廊兩邊還各擺了一盆裝飾樹,這裝飾樹長得還很茂盛,正好擋住了陳聰的身影。也正因為這個位置非常隱蔽,才讓陳聰發現了一幕驚奇的事。
陳聰才抽了幾口煙,就看到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朱書記的門前。此人先是前後張望,確定走廊上無人之後,他突然緊貼著房門,還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陳聰頓時一驚,仔細一看,發現此人竟然是現任的市委辦主任孫誌。
孫誌的行為極其鬼祟,他的一行一動,擺明了他就是在偷聽屋內的談話,但他卻裝著似乎是要隨即敲門的樣子。
既然是偷聽,還擺出這麼一副即將要敲門的架勢,看來孫誌不止一次這麼偷聽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陳聰很是生氣惱火。要是換作別人,陳聰還不至於生氣惱火,因為這人恰恰是孫誌。而孫誌又是孫然的堂弟。陳聰在去監獄看望孫然的時候,孫然還一再拜托陳聰多多照顧孫誌。
陳聰隨即朝孫誌走了過去,走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之所以鋪著如此厚實的地毯,就是為了一個字靜。市委書記的辦公場所,那是要求絕對安靜的。
當陳聰走到孫誌的身後時,孫誌竟然沒有發現陳聰。這家夥的精力高度集中,都集中到了屋內的動靜上,竟然沒有發現陳聰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陳聰抬起手來就要去拍孫誌的肩膀,但當即將拍到孫誌的肩膀的時候,陳聰突然又將手收了回來。如果陳聰的手拍在孫誌的肩膀上,孫誌肯定會受驚出聲,勢必會驚動屋內談話的朱書記和莊菲。這事要是追究起來,孫誌的仕途將徹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