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被南宮墨拽著來到床前,男人冷硬堅定的聲音傳到她的耳膜,“快看看他。”
她走上前去,動作利索的挑開病人的衣襟,隻見胸前已經被鮮血染成了一片紅色,傷口血肉模糊,病人失血過多臉色一片慘白,呼吸微弱,隨時可能喪命。
傷口在心口的肋骨之間,此時還在汨汨的流著血。
“還有救嗎?”
南宮墨聲音盡管已經極力的保持鎮定,鍾晴還是感受到其中的顫抖和緊張,感受到他的害怕。
“肋骨錯位壓住了肺部,病人沒有辦法呼吸,情況危急。”
“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救活他,鍾晴,我知道你做得到的。”南宮墨將她的手拽得生疼,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準備好熱水和熱酒,準備幹淨的紗布和幾套幹淨衣服,動作快點,病人等不及了。”
她迅速的吩咐道,隨手指了兩個大夫,“讓他們給我幫忙。”
南宮墨一個眼神過去,那兩個大夫即使心裏很不情願,還是乖乖地上前去聽從鍾晴的指揮。
三人換好幹淨的衣服,帳子放下,她拿著消毒過的手術工具破開病人的傷口,將錯位的肋骨小心翼翼的複位,被壓迫的肺部有了充足的空間,頓時病人的呼吸順暢了許多。
鍾晴又做了一些後續的清理工作,將淤血排出來,撒上金瘡藥,將破開的刀口縫合,而後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帳子掀開,對上南宮墨憂心如焚的眼神,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你舅舅已經沒事了,再過半個時辰就能醒過來了”
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高度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她忽然一個眩暈,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
南宮墨急忙將她拉起來,語氣自然的帶上了一絲焦急。
“沒事的,身體之前受到了重創,一時之間沒有調理過來而已。你舅舅那裏,讓那些大夫開些補血的藥,每天及時的敷藥和更換紗布,保持傷口的幹淨,不讓發炎就可以了。”
“真的很謝謝你,不然我舅舅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南宮墨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原地,幸好沒事,不然他一定會恨死自己。
“人沒事了就好了,那我先回去了。”
鍾晴剛邁開腳步,纖細瑩白的手腕被修長有力的大手給握住了,男人波光瀲灩的眸子裏多了一些依賴,“我還有些擔心舅舅的傷勢,等他醒過來你再離開好嗎?”
她猶豫了一下,終於緩緩的點頭,“也好,這樣你也能放心一些。”
南宮墨走到門外,讓守候在那裏的侍衛去跟寺廟裏的小沙彌要了素齋來。
這時,那兩個給鍾晴打下手的大夫別別扭扭的走上來,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說道,“敢問姑娘師從何種門派,怎麼會用如此匪夷所思的方法治傷。”
鍾晴靠坐在椅子上,裝模作樣的說道,“跟我娘學的啊,怎麼了?”
“那請問令堂是哪路神醫?為何會這種驚世駭俗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