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蕊,我們現在沒有定親,說得難聽點,本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別將這些小心思用在本王的身上。想要嫁給本王當宜親王妃的女人前仆後繼,並不是非你不可的。”
趙韻蕊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遍體生寒,唇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底溫熱的霧氣不受控製的湧上來,彙聚成晶瑩的眼淚。
“不是要去吃晚飯嘛,走了。”
轉瞬之間上官衡又恢複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笑得溫文爾雅,若無其事的對她說道。
趙韻蕊不敢再說話,乖乖地跟在他身邊,一行人朝著清風樓走去,卻都裝著心事,晚飯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吃完了,那些人也慢慢散去,隻剩下上官衡和上官卓兄弟倆。
“皇兄,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遇到了寧王妃之後,你就一直怪怪的,連韻蕊郡主都敷衍了許多。”上官卓直直的看著上官衡的眼睛,眸底的擔憂怎麼掩飾都掩飾不去。
“或許本王真的做錯了,錯得很離譜。當初就不應該將寧王妃和南宮墨推到風尖浪口上。”
“皇兄,南宮墨是太子最為得力的助手,若是想要搶到九五之尊的位置,必須要將他除去。”上官卓以為上官衡後悔了,語氣很是激動,“我們不是沒有拉攏過他,根本沒用,若是不能為我們所用,當然要將他除去,成大事者不能心慈手段。”
“你誤解本王的意思了,我是說,想要除去南宮墨,並不一定非要牽扯上寧王妃,那個女人遠比我們預想的聰明和狠辣。若是她能為我們所用,單是識毒用毒的本領,都能夠派上不小的用場,失策了。”
上官衡懊惱的說道,那天她成功洗刷清白之後,靜貴妃被打入冷宮,鍾意和鍾茜顏麵盡失,整座丞相府徹底淪為別人的笑柄,他就知道那個女人是心狠手辣,能夠成就大事的主。更何況,整座寧王府現在沒人敢招惹她,輕視她,就連寧王和孟太妃,也不敢輕舉妄動,由此可見一斑。
“皇兄,你該不會是愛上那個女人了吧?她可是有夫之婦碰不得的,不要玩火自焚。”
上官卓神色異常嚴肅的警告道,他可沒覺得那個女人怎麼樣,又不能掀起什麼風浪,何必在意那麼多。
“卓,你沒看到和她作對想要弄死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嗎?那些大臣,靜貴妃,鍾丞相家,說不定下一個倒黴的就是寧王了,你信不信?”
上官衡眼底有著複雜的光芒,手指敲擊著桌麵,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怎麼可能,她隻是個女人,饒是再有心計也不可能將寧王府整垮,皇兄你這是想太多了。”上官卓怎麼也不相信,她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不能依附男人,她哪來的力量推翻寧王。
“不信你就等著瞧。真是可惜了,早知道她是那麼重要的一顆棋子,我不會將她推到那樣的位置上,而是應該和她交好,現在她肯定恨死我們了,指不定在想著怎對付我們呢。”
“皇兄,既然留下她後患無窮,不如想辦法將她除去。”上官卓眼底湧起一絲狠戾的光芒,語氣幽然森冷,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