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顧不得傷心,滿腔的心痛化為了刻骨銘心的殺意,手指尖的銀針以最殘忍的力道飛了出去,隔著密密麻麻的雨簾都準確的落在襲擊他們的人身上。
隨行保護的暗衛這時也紛紛加入了廝殺中,奮力的和襲擊他們的那群凶神惡煞的男人糾纏在一起。與此同時,幾顆信號彈升騰到半空中,發出尖銳的響聲。
數不清的暗器朝著鍾晴和南宮墨掃來,風華,雲舒,春蓉,秋霜四人豎起渾身的警惕,長劍揮動自如,快如閃電,將那些致命的暗器擋了回去,雨幕裏叮叮當當的金屬聲,和殺手糾纏在一起的廝殺聲,混合著嘩嘩的雨水聲,空氣裏彌漫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鍾晴一手護著南宮墨,眼裏蔓延著淩厲的殺意,不停的將銀針朝著敵人身上刺去,不少殺手倒下,但是更多凶神惡煞的殺手湧了上來,眼底帶著瘋狂的恨意,似乎不將她置之於死地就不罷休。
那些暗器滑落在地上,鍾晴分神看了一眼那上麵淬的劇毒,調動起敏銳的嗅覺,很快就分辨出這些毒藥是來自哪裏,胸口的怒火劈裏啪啦的散開,厲聲對著殺人如麻的暗衛吼道,“再發求救信號,多催催啊,這些都是鬼門穀請來的殺手,再拖延下去對我們沒有好處!”
她話音落下,鬼門穀那些人的進攻更加猛烈了,帶著魚死網破的決然,不要命的朝著他們砍來,暗器比濃密的雨霧還要多,不少暗衛倒了下去,他們越來越往回退,似乎有些招架不住的樣子。
這時候,一道囂張的女聲穿透雨簾,帶著惡毒的笑意,“夏若涵的女兒,今天注定是你的死期!等你死了之後,鬼門穀的所有毒藥都會重新找到解藥的配方,早點死吧,哈哈!”
鍾晴心裏的怒火劈裏啪啦的燃燒了起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她,她是那麼的無力,又擔心南宮墨的傷勢,更是狠辣,想了想,直接將整包毒藥遞到雲舒的手裏,“將這些毒藥用雨水混合,對準那個瘋狂的女人和那些殺手的身上潑去,快點!”
雲舒接過毒藥,催動內力硬生生的將雨水聚集到一起,飛快的將毒藥撒進去攪動起來,而後咬著牙聯合風華推動著水球,用盡全身的力氣打出去,隻聽見劇烈的嘩啦的響聲,水球碎成無數細小的水珠,朝著那些殺手和領頭的蒙麵女人那揮去。
頓時不少殺手麵露痛苦,渾身抽搐,再也拿不住鋒利的長劍,七竅流血的倒在地上,鬼門穀領頭的蒙麵女人踉蹌著往後麵褪去,也被沾染上了毒藥,一雙眼睛裏迸射出強烈的恐懼,她停止了對鍾晴和南宮墨的攻擊,顫抖著手將一顆藥丸塞到嘴裏咽了下去,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快點將我扶回去,撤退!”
鍾晴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哪裏肯放過他們,再次催動銀針咻咻的飛了出去,隔著厚厚的雨幕,她看到了好幾個人的身體倒了下去,那個蒙麵女人也踉蹌了幾下,又硬塞了什麼到嘴巴裏,施展輕功離開。
全部的殺手跟著撤離,鍾晴這才抱起滿身是血的南宮墨,哭得稀裏嘩啦的,“南宮墨,你醒醒啊,睜開眼睛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