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晴兒,我們是要去哪裏,是進京城還是去別院審問?”南宮墨還有些驚魂未定,就差一點點,鍾晴就成為向淩天的刀下亡魂,他怎麼能不害怕。
他掌心裏都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不肯鬆開,“都是我來得太晚了。”
“沒事,我沒有受傷,你不用擔心我。”
她抹了一把臉頰,將淩亂的頭發稍微整理,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看距離,最後對著南宮墨說道,“還是去別院吧,京城離這裏稍微有點遠,我擔心會有意外。”向淩天的忍耐力和爆發力她已經見識到了,別人隻需要半分鍾就手腳發軟的藥粉,到了他這裏竟然能支撐了十幾分鍾,她不敢保證在回京城的路上會不會出現什麼差池。
“都聽你的。”
南宮墨對著暗衛命令道,“用鐐銬將他鎖起來,不要讓他逃了!”
“是。”
那些暗衛很快就拿了沉重的鐐銬將向淩天鎖起來,帶著他去了南宮墨在京城郊外的別院。
向淩天滿身狼狽,眼底帶著怨毒的恨意瞪著鍾晴,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一般,都是這個狡猾的女人壞他的事,隻要他能逃出去,他絕對會讓這個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為顏兒報仇,也為他自己報仇。
此時的他心裏除了血海深仇般的恨意,還有著濃烈的後悔,若是那天晚上,他若是直接讓那些肮髒的男人折磨她,自己沒有走開而是在旁邊看著,她也不可能順利逃脫,更加不會害得鍾顏被打入冷宮,直到現在還備受折磨。
都是眼前這個狡猾又惡毒的女人,她害了鍾顏一生,毀了鍾顏的幸福,他怎麼可能放過她!隻要他不死,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將如今他所遭受的一切千百倍的還回來!
鍾晴接收到了他怨毒的目光,忍不住勾起嘴角冷笑起來,他有什麼好怨恨的,該怨恨的人是她才對。若不是這個男人,她娘親就不會跟孩子分離,上官燁然和娘親可能就不會分開,娘親或許就不會被鍾顏設計失身鍾耀,讓她落得個慘淡的下場。
到了別院,向淩天被鎖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牆上的火把映照出昏黃的光線,愈是將整個地牢襯托得陰森恐怖。
“向淩天,南淵向家被驅逐的,當年那個驚才絕豔的少年是吧。”南宮墨麵無表情的瞪著狼狽的男人,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抹震驚和對過去崢嶸歲月的緬懷。
“這很重要麼?落到你們手裏要殺要剮隨便你們,想從我的嘴裏問出什麼事情,別做夢!”向淩天恨恨的說道。
“是啊,你是鐵血硬漢,你不怕死,我都知道。但是鍾顏呢,她也不怕死嗎?對付你或許我沒有辦法,可是對付鍾顏那個毒婦,我有的是一千種辦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舍得嗎?”
鍾晴銳利的目光看向狼狽不堪的向淩天,嘴角噙著嗜血殘忍的微笑,打蛇打七寸,對於拿捏別人的軟肋,她不是不知道。
“賤人,你竟然如此卑鄙無恥!”向淩天聽聞她可能會傷害鍾顏,怒目圓瞪,那模樣似乎要吃人一般,他調息,想要使用內力將鐵鏈掙脫開,可是渾身軟綿綿的,連半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你對我下了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