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稟告皇上,就說鍾耀已經伏誅。”
南宮墨淡漠的說道,即使麵對著人間煉獄般的慘烈境況,仍舊沒有覺得半分恐懼,宛若死的隻是路邊的螞蟻。
儈子手從斷頭台那裏拿過鋒利的砍刀,幹脆利落的砍下鍾耀的頭顱,放進盒子裏,用石灰保存好,她要用這顆頭顱去祭奠她可憐的娘親。
“墨,鍾家那些高貴美麗的小姐們現在已經動身了嗎?”
“禁衛軍已經將她們帶到教坊去了,應該能賣個很好的價錢。”
南宮墨提到那些嬌滴滴的美人,卻沒有半點憐惜之情,在他眼裏,隻有鍾晴最好看,哪怕她惡毒的樣子,冷血的樣子,他都不覺得她可怕。
如果可以,誰不想保持簡單善良,誰願意讓上手沾染上血腥,所有的惡毒冷血都是被逼上了絕路。
“讓人好好照顧她們,哪些客人癖好最為特殊,就讓鍾家的小姐們去伺候,相信她們會很樂意的。”
鍾晴沒有任何同情的說道,這些十五六歲的少女,正值生命中最為璀璨美好的年華,如果被染上痛和累,如果隻有暗無天日的絕望,她們恐怕徹骨難忘。
她仰頭望著天空,輕聲的說道,鍾晴,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全部都做到了,你安息吧。從今以後,她為自己而活,為南宮墨而活。
“教坊的老板娘知道怎麼做,我們回去吧。”
南宮墨將她凍成冰塊的手握在掌心裏,將嬌小纖細的她摟在懷裏,在凜冽的寒風中,相濡以沫,宛若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彼此。
“晴兒,陪我去一個地方吧,有些事情我想了斷了。”
南宮墨幽深的瞳孔裏湧動著嗜血的殺意,聲音比落在她身上的寒風還要冷。
“恩。”
鍾晴隱約猜到了是什麼事情,將裝有鍾耀頭顱的盒子塞到暗衛手中,她則被南宮墨摟著腰,翻身上馬,飛快的出城,沿著崎嶇的山路趕著。
馬兒停在蓊蓊鬱鬱的森林裏,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死士跪在南宮墨的麵前。
“都準備好了嗎?”
“是,主子。”
“一會聽候本王的命令。”南宮墨從半山腰注視著山腳下,那裏是通往皇陵的必經之路,一會廢太後和明王和他們的家屬都會從這裏經過。
暗衛的身邊圍著數十隻眼睛綠油油的狼,虎視眈眈的瞪著前方。
半刻鍾的時間之後,馬蹄聲和車輪轉動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鍾晴甚至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守皇陵的囚犯。
很快那隊人馬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所有人的表情,南宮墨對著身邊的暗衛做了個手勢,暗衛嘴裏忽然發出短促而奇怪的聲音。聲音落下之後,所有長著尖利獠牙的餓狼飛快的跑了出去,朝著那群人瘋狂的啃咬了起來。
人群裏發出驚恐而絕望的尖叫聲,人群竄逃時發出的哭泣求救聲,然而饑寒交迫的他們又怎麼會是餓得饑腸轆轆的狼群的對手,隻不過短暫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鮮活的人全部都啃噬得幹幹淨淨,隻剩下森森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