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笑容很絢爛,話語也很溫柔,拿著帕子蹲下來小心翼翼的將趙韻蕊眼角的淚珠擦去,“郡主,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
趙韻蕊愕然的抬頭看著她,不明白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溫柔的聲音陡的一轉,變得異常嚴厲了起來,“除非我腦子進水了才會放過你!斬草不除根的道理誰都明白,除了把你推到火坑裏讓你一輩子痛苦沒有時間來報複我,我想不到更好的選擇。趙韻蕊,好好的記住這次教訓,以後不要沒腦子的惹到我,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的話更是粉碎了趙韻蕊最後一絲希望,趙韻蕊陷入了瘋狂之中,孤注一擲的撲過來惡狠狠的掐住了鍾晴的脖子,“賤人,都是你把我逼到如斯境地!要死大家一起死!”
“晴兒!”
南宮墨眼底大駭,一腳踹在趙韻蕊的肚子上,然而趙韻蕊卻破釜沉舟般的怎麼都不願意鬆手,她不想活了,既然不活了死也要拉鍾晴當墊背,都是她害了她。
鍾晴被掐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瞳孔裏迸射出嗜血的殺氣,鋒利的銀針迅速出手準確迅速的紮在趙韻蕊的手上,趙韻蕊雙手開始發軟,連半分力氣都使不上來,頹然的鬆開了手,麵如死灰。
“你就等著到北國去給南宮衍當妃子吧,反正這也是你夢寐以求的事情。”
鍾晴整了整身上皺巴巴的衣服,眼神清冷璀璨,卻沒有絲毫的同情,“趙韻蕊,得罪過我想要害死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不是沒有看到,是你自己往死路上走,怪不得別人。”
她走到南宮墨的身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南宮墨一直不停的點頭,吩咐暗衛準備好筆墨紙硯進來,兩人走到床前,泛著藍色的銀針紮在南宮衍的身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漸漸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著他們。
鍾晴對著他無聲的說了一句話,南宮衍筆走遊龍的在白紙上寫了一封信,最後還蓋上了北國皇上的私印,遞到了她的手裏。
鍾晴吹幹了墨跡,小心翼翼的將信疊好,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北國皇上,趙韻蕊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好好待她哦。”
甜美清新的聲音就像山澗裏叮咚的泉水般動聽,南宮衍眼底湧動著濃烈的愛意,幾乎對她言聽計從了,“你放心,朕一定會把她帶到北國去,將她冊封為香蕊夫人。”
趙韻蕊聽到南宮衍的話心幾乎要裂成千萬塊碎片,她張了張嘴想要求饒,最終還是徒勞的閉上了嘴巴,沒用的,哪怕她死在這些人的麵前,他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她不會再自取其辱了,她認命的閉上眼睛,狠心想咬舌自盡,鍾晴最快反應過來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顎,出手迅速如風的將銀針紮了好幾下,她下顎像是麻木了一般,再也使不上力氣來,隻好恨恨的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