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北回歸主脈,前後不過幾天。
但也正是因為這幾天,才越發的讓陳風感到心灰意冷。
麵對著眾多小輩的挽留,陳風並沒有同意留下,而是選擇啟程返回江北。
除了自身的原因之外,其次還有方玉的緣故。
畢竟方玉身為方圓商區的負責人,不能長久待在他的身邊,把整個攤子一直扔給鍾大山打理的,必須要回去維係方圓商區,而不是當一個甩手掌櫃。
最關鍵的是,陳風認為自己長久留在主脈,實際上並不能給主脈上下,帶來長遠的好處,反倒會產生一股依賴性,這也是為什麼,當年他離開京都的主要原因。
主脈的這樁風波,至今已經徹底結束,剩下的該如何進行,就全看陳卓爾的本事。
“所謂孝敬,並非片麵,你們若能在我離開京都後,依舊將主脈維持完好,那才是對我這個太祖,最大的敬意。”陳風揮揮手。
“太祖...”陳卓爾萬般慚愧,始終認為是自身不足,令太祖過於失望。
“卓爾,你能力不錯,但仍有不足之處,還需多多改進,希望我下次再回來,能夠看到你更好的一麵,其他無需多言,你自行領悟!”陳風叮囑道。
“既然太祖已有抉擇,那麼卓爾作為小輩,也隻能遵從太祖的意願,若是江北雲城一脈,今後有什麼需求,我代表主脈願意提供一切幫助!”陳卓爾神情認真。
“不必出手幫助,雲城一脈,將來能走到什麼地步,全看雲城一脈自身的造化,揠苗助長之事,百害而無一利,絕非良策。”陳風擺擺手。
“我明白了,太祖此次離開,對於主脈而言,其實也是這個想法吧?”吳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正是如此,不管是雲城一脈也好,主脈也罷,還需靠自身修行。”陳風意味深長的說道。
...
當天晚上。
江北省。
一出機場大門,方玉便由於工作問題,先行趕去處理。
陳風帶著林依雲,坐上了路邊的計程車,直奔蘇家方向。
約莫二十分鍾路程,趕到蘇家大門,已經有人親自候著。
陳風一步落地,領著林依雲,徑直地往前走去。
“義祖!”蘇震江畢恭畢敬的。
自從江北蘇家,被陳風收為義脈家族,雖然沒幾個人知道,但也確實是沾了光,乃至是天大的榮幸,已然將陳風當成自家祖宗供著。
“太祖,您不是去了京都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陳明雅微微一拜。
“主要是舍不得江北,在那邊待了幾天,幹脆就回來。”陳風挪開目光,打量了陳明雅幾眼,發現在陳明雅的身上,與之前有了一些不同的氣質,顯然是身為人婦之後的變化。
“義祖,我還打算今晚就要趕去京都呢,想不到您居然先回來了。”蘇偉軍緊張兮兮的。
“我這次離開京都,已經超過了三天時間,你這經脈萎縮的症狀,可有按照我離開之前,服用我讓明雅交給你的丹藥?”陳風挑起眉頭,緩緩抬手搭在蘇偉軍的脈搏上,略微的查探了一番。
早在陳風前往主脈,明雅大婚那天,陳風便有所意料,蘇偉軍或許會被耽誤,不能一同前往,索性便委托了明雅,將準備好的丹藥,交給蘇偉軍定時服用。
這丹藥,同樣是陳風親自煉製,有緩解經脈萎縮的成效,但卻治標不治本,往後服用的效果,也會越來越差。
“我每天都按照您的吩咐,準時準點服用,效果確實是有,可是不如您親自動手來得更有效果,因為就算是服用了之後,我還是隱隱作痛。”蘇偉軍咬咬牙。
“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偉軍他徹底根除?”蔣嵐滿臉焦急,很清楚這長期的病痛,乃是一種很痛苦的煎熬,哪怕蘇偉軍能撐得住,但是作為親人,也會因此而成日精神緊繃,擔驚受怕。
“有兩個方法!”陳風忽然語出驚人。
“什麼方法?”陳明雅麵露好奇。
“第一個辦法,那就是為蘇偉軍,重塑經脈,但是過程非常痛苦,可謂是九死一生,稍有差錯,便會命喪九泉,縱然是我也僅僅有一成的把握。”陳風解釋道。
“連您都隻有一成的把握?那豈不是天底下,除了您之外,沒人能治得好?”蘇偉軍咽了口唾沫。
“經脈萎縮之症,本就難以根治,尤其是你的病情,實際上早已深入膏肓,若非有我替你強行吊命,或許早已無法堅持。”陳風歎了口氣,人體固然奧妙至極,卻也是困難重重。
“那第二個方法呢?”林依雲站在側邊,忍不住開口。
“第二個方法,那就是取我一滴鮮血,服用即可痊愈。”陳風淡淡道。
“那咱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快請義祖入內取血!”蔣嵐十萬火急的架勢。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陳風抬起手來,看著修長的五指,無奈的搖了搖頭,答道:“取我之血,談何容易?這個方法比前者更難!”
一瞬間,大家夥兒的,全部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