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
品味著女郎的笑容,文森遺憾地攤開雙手。
危險感突兀地湧上心頭,他回頭,光劍的鋒芒在麵前閃爍。幸好這麼多年,戰鬥的技巧並沒被遺忘,他身子向後仰,躲過這一劍。再退後一步,逃過另一道橫劈。
出乎他的意料,對手就此收劍。文森還沒來得及反擊,一麵鐵牆從天而降,將他與其他來客分隔開來。
歎了一口氣,他轉過身,麵對著兩位傭兵團團員。牆壁開始圍繞著他們快速旋轉起來,大約半分鍾後,它終於停住了,原本密封的牆上出現兩大一小,共三個木門。
“看來在命運的指引下,我們將會分道揚鑣。”女郎笑吟吟看著文森,向他伸出右手,“認識一下吧,我叫潘多拉。”
“文森。”他輕輕握了握。對方的手指細而冰涼,像蛇一樣靈活柔軟,稍微接觸了一下,就飛快地抽了出去。文森低下頭,看著男孩。
“凱文。”
男孩站在那兒,並沒有與他交談的意思。好吧,文森收回右手,看了眼木門,遲疑地問:“你們真要按著係統提供的方式走?我的意思是,比如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走一一道門,這不是更好嗎?”
潘多拉搖頭,長發如波浪一般起伏。
“那多沒意思啊,”她的聲音甜美,“玩遊戲就應該按照規則來,女士優先,我先走了。”
她走進中間那道門,木門自動打開,等她進去之後,金屬牆壁無聲無息地閉合,仿佛根本沒有任何通道出現過。
“程序設計得真不錯。”男孩自語,回頭隨便對文森揮了揮手,進了那一扇小門。
真是兩個怪人,文森輕呼出一口氣,也踏入最後剩下的那道門。
牆洞在身後悄然閉合,他走了幾步,前方豁然開朗,空曠的長廊出現在眼前。文森拿出自己的機甲,按下啟動鈕,等它成型後鑽進駕駛艙。
他沒有奇奇怪怪的超能,唯一可以仰仗的隻有機甲。所以,文森握緊操縱杆,讓機甲載著他一步步向前,這是他最信任的夥伴。戰火,流亡,它一一他走過;今天,他們也將如同往常一樣,攜手作戰,把好不容易才能重逢的最重要的朋友找回來。
不知費了多少時間,布雷德終於將手腕與腳踝上的金屬鐐銬割裂,取得自由。接下來是脖子上兩個遏製環,他耐心地切割,並且小心著不要劃破自己的頸動脈。
修朝著他冷笑:“你不可能逃出去的。”
布雷德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喂,修,這種無意義的對話已經持續了好幾個小時了。不是我會死,就是我再也逃不出去,你可以換點詞嗎?”
沉默了片刻,典獄長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你和那個雜種的陰謀都會敗露,最終他會和你,還有我,一起關在這個牢裏腐爛……”
“……”
遏製環很薄,並不用多久就可以割破。布雷德憐憫地看著對麵的人:“我之前打算帶著你一起逃出去的。”
修的眼神亮了一下,突然又惡狠狠閉上眼,哼了一聲。
“你看,我本來想和你聯手一起對付帕瓦隆,但想不到你竟然這麼愛國。”布雷德假意惋惜地說,“而且現在你狀態這麼差,我隻好暫且放棄,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先找到出去的方法。”
修的麵龐扭曲起來:“你——”
他向修晃晃手裏的切割槍,輕聲問:“我要不要把這個留給你?”
修的喉頭發出了咯咯的聲音。
布雷德愉快地笑了:“算了吧,為了被抓回來的時候不至於受到嚴厲的懲罰,你還是乖乖呆著好了。”
他邁著輕快的步伐,繼續切斷了囚室門口的鎖。踏出這個小房間的時候,後頸微微有些發熱。
也許是太興奮了吧,布雷德感受著自己全身的骨骼與肌肉。兩次藥物反應不是白白熬過去的,他能想象自己如今的瞬間爆發能力究竟有多強。
對麵巡邏的守衛走了過來,趁著敵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瞬間,他風一般閃到身後,輕而易舉地將守衛擊倒。
搜出身上的聯網儀,他回憶了一下,輸入林非的波段號。
視頻很快接通了,林非的臉色與口氣都冷得像冰:“孔澤,你究竟——”
“林非,是我。”
林非怔了半秒,難以置信地問:“布雷德?”
他微笑,忍不住地摸上液晶屏。
“嗯。之前我不小心失手,被關了起來。現在已經沒事了。”等等,他注意到林非的眼前沒有視輔儀,“你的墨鏡呢?”
林非搖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有些煩躁地問:“你在哪裏?”
布雷德看了看四周:“呃,我也不太清楚,這裏大概是類似於禁閉室之類的地方。你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