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修真界的一個人情,可以向修真界提出一個條件?

嘩——

這句話一出,修真界這邊一陣嘩然。

君禦等人臉色瞬間就變了,心裏不禁恨得牙癢癢。

如利箭的目光咻咻射向了說話的那人,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的話,那人不知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幾人又不禁擔心的看向司謠,心裏止不住的著急和擔憂,他們本是打算 打起來的時候趁機搗亂,或是混淆視聽,直到司謠安全。

不想這次這些卑鄙的老東西居然提出了什麼人情的狗屁條件!

下方的人群中大部分又是行止國的百姓,是司謠曾經全心全意為之的子民,麵對這些人,司謠定是不設防和不忍心傷害的。

可財帛動人心,修真界這些老東西提出的又是這麼大的好處,難免有人不會動心。

現在就隻能賭下麵這些人的良心了。

隻是讓君禦等人與修真界眾人想到的是,在這一席威逼利誘的言語之下,在場的部分行止國的百姓不僅沒有被嚇退,更沒有蠢蠢欲動欲要對司謠不利的人。

反而都一臉不知所措,期許又忐忑的看向了人群之前,那一抹戴著幕離,身著火紅的瑰麗身影。

之前躲起來閉門不出的百姓們也都打開了門走了出來,用同樣的目光看著司謠。

周圍幾條街的百姓也正往這邊趕來。

所有人都忽視了修真界的人,隱隱形成了保護對抗之態,看得人心驚。

司謠看到這幕不禁有些迷茫,迷茫過後眼睫微微顫了顫。

“敬酒不吃吃罰酒!”被忽略的修真界人氣急,清音宗宗主聲音憤憤,怒視著底下,“既然如此,就別怪我等大開殺戒!”

“眾人聽令——”

“師尊,且慢!”蘇祁聞趕到時,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心下一沉,連猶豫都沒有,飛身上前,擋在司謠和眾人麵前。

“祁聞?”清音宗似有些不確定。

“弟子在。”

確定真的是蘇祁聞後,清音宗宗主就又有些不悅,“為何不遵召回令,現在又站出來攔為師?”

“師尊為何一定要趕盡殺絕?”蘇祁聞不答反問。

“仙魔不兩立。”清音宗宗主橫眉冷對,“況且這次魔主為了她這個叛徒,迫害了我們修真界多少人,就連你師母,現在還在魔界受苦!”

蘇祁聞聽後搖頭,並沒有被這一說辭給說服,條理清晰的道:“若真如此,我們應該做的應該是殺到魔界去救人,去找罪魁禍首的麻煩。”

“而不是在這裏為難一孤助無援的無辜弱女子!”

況且,她從未負過任何人,反而是這個世界負了她,負得徹底……最後這一句話,蘇祁聞隻在心裏想,沒有說出來。

因為,有些煽情了。

不知道的會以為他對司謠有啥心思,怪不好意思,讓人不自在的。

孤立無援?無辜?弱女子?

修真界眾人:“……”

這些詞哪一個與司謠掛鉤了!

他們可都沒忘百年前司謠是如何以一己之力,阻擋了他們攻進魔宮的。

也沒忘前不久,那幾個各界的頂尖存在,被她折騰成了什麼樣。

如果他們修真界的洛沅忱仙尊沒有因為她墮魔,那老魔主也不敢這麼橫行無忌的對修真界的人出手。

“我修真界會遭此一難,全都是因為她這個禍害,等收拾了她,我們自會與魔界那邊清算!”清音宗長老依舊固執的認為。

“若今日不斬草除根,還不知會再惹出什麼鍋事來!”

“廢話什麼。”司謠已經沒耐心聽他們的‘各抒己見’。

她從蘇祁聞身後站了出來,摘下幕離,立於眾人前,身姿堅挺,不懼一切。

微風輕起,發絲微揚。

這一抹豔麗姝色,終是現於人前。

行止國百姓心目中那不太清晰的身影和麵容,漸漸的與麵前之人重合。

他們的司謠公主,原來真的已經回來了,也願意再回到這裏,百姓們看著這一抹身影,心中激蕩,震顫,眼眶微微發燙。

情緒是能感染的。

沒多久,整個現場就籠罩著令人觸動的情緒。

看得半空之上的修真界人士一陣騷動。

司謠卻沒有發現這一異常。

她直麵半空上那黑壓壓人群,不是很在意的直言,“要打便打,奉陪到底。”

行止國人的差點喜極而泣,過了這麼多年,他們的司謠公主還是這麼的颯!

但在清音宗宗主等人的眼中,司謠這副態度可謂是相當的囂張。

“狂妄之徒!”清音宗長老何時被人這般懟過,當即怒不可遏,轉而嚴厲的看向蘇祁聞,“師尊命你,即刻捉了魔界左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