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自作多情！”不知是不是被說中了心事，桑玄的語氣有些惱羞成怒，“本殿那不是故意，是缺心眼！”
“因為心大，因為沒腦子，才會第一次被謠護法耍，這次又被你這個小嘍囉戲耍！”
“本殿特麼如果知道你是假意歸降於我，和謠護法是一路貨色，我早一刀切了你，就不會重新淪為階下囚！”
“殿下又何必嘴硬呢。”魔問歎了口氣。
他說，“雖然您不承認，但我知道，您嘴上一直對曾經忠於您的謠護法喊打喊殺，一直都說要讓謠護法後悔。”
“可在知道了老魔主要對謠護法趕盡殺絕後，您暗中阻止過幾次。”
“但幾次都已失敗告終。”
“也是從那時起，您才沒有再折騰魔尊，開始暗中相助於我們。”
因為桑玄知道，以他的實力沒法阻止老魔主，隻有心黑手黑還狠辣的桑澤桉，才有可能與老魔主作對，魔問在心裏這樣想道。
誰知，桑玄聽了卻不屑一顧。
“你也真敢想。”他嗤笑一聲，“我一個荒唐魔宮大皇子，壞事做盡，自私自利，會為了她這般委屈自己？”
“你未免太往謠護法臉上貼金了。”
魔問卻是搖了搖頭，一臉看穿一切的模樣，“雖然您依舊在否認，可屬下跟了您這一段時日，卻也知道您是個什麼樣的人。”
“依您的性格，如果我上麵說的這些不是真的，卻是對您有利，又能博一個好感的話。”
“您定會應下。”
桑玄一噎，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了。
久久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嗬一聲，別過頭去，閉眼，不再理會魔問。
“殿下放心，等謠護法安全了，魔尊事了，屬下定會將這整件事與魔尊和謠護法說，定會護您性命無憂。”魔問也不再揭穿他，轉了話題。
“不需要。”桑玄聲音冷硬。
魔問卻也沒再多說什麼，直起身，最後看了一眼還在鬧別扭的桑玄，轉身出了刑牢。
走到門口時，又似想起了未盡之言，腳步頓住，再度開口。
“殿下您知道麼？或許是曾經上下屬的原因，您與謠護法在某些方麵還是有些像的。”
“都一樣的，嘴硬心軟，口是心非。”
說完，再不停留，抬腳離開。
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再次成為階下囚的桑玄終於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了那道快要消失了的身影。
“騙子，叛徒！！！謠護法是，魔問也是，一個二個都不是好東西！”他發泄般低聲咒罵，
好似這般，心中的那股怨氣就能散了似的。
罵著罵著，眼前似乎又出現了父親剛沒了，他登上魔主之位，司謠成了他的左護法時候的光景。
那時，內憂外患。
是司謠解決了一切。
那時，司謠於他，是依靠，司謠也說，會護著他，可最終，卻為了一個桑澤桉背叛於他！
因此，他討厭她，討厭極了。
……
……
……
（ps:司謠在魔界發生的具體事，與魔界眾人的關係，會在第一卷《不渡》篇完結後寫，第二卷是《記憶珠》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