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戰傾塵深凝一眼十一,什麼時候他們都能好好的,平靜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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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小七本有十一的命令,若是三日後未在醉風樓等到十一便去丞相府找赫連溫玉。
這夜,他從醉風樓出來,心情很複雜,隱隱間感覺到事情或許已經敗露了。不行,他得趕快去找赫連溫玉。
他雖不懂這些國家大事,但他知道這齊楚兩國形同陌路,遲早是要打起來的,早著今歲,晚則明年,兩國君主都各懷心事,不是齊國近幾年水患嚴重,糧食供不應求,齊君早就揮師西顧。
丞相府,小七站在屋頂上一間一間的尋著,這裏他是第一次來,直接走正門太過招搖,他隻能以這種方式找赫連溫玉。
小七轉身跳下屋簷,一光影就朝他襲來。
“誰?”幽冷的聲音同冷劍的鋒芒一起發出,隻是細細辨別不難發現是個女人。
小七劍眉微凝,心內有些詫異,卻不敢稍有差池,馬上伸手去擋。
“是誰夜闖丞相府?老實報上名來!”那青布衣衫紮著馬尾的女子厲聲說道,刻意壓低聲音似乎是不想驚醒閣內的主子。
小七依舊一聲不吭,隻是還擊,沒時隔回合女子就落於下風。
男子單手將女子臂膀一旋,女子“唔”的一聲臂膀就脫臼了。
小七沉聲冷道:“帶我去見赫連溫玉。”
“你——”女子吃痛,手握在他手中又不敢多動,隻得任他擺布。
可是自家主子剛剛沐浴,吩咐她不準上前打擾,誰都知道,違背主子的命令有多慘,如今她不光沒用守不住人,還被人卸掉胳膊帶著去見主子,這口氣她如何能咽下!
女子冷目一轉道:“你鬆開我,我帶你去。”
小七鳳眸略縮,心道這女人在玩花樣,可是依舊慢慢鬆開女人的手。
果然一鬆開女人的手,女人猛地轉身,馬尾甩在男人臉上甩出幾條血痕。
那女人輕輕一笑,舌下一根銀針就直向小七射去。
小七眸光微動卻是麵不改色,身子微微一偏,那銀針就從小七耳畔吹過。
“小柳退下!”
一聲男子沉悶的呼喚從一方傳來。
青布衣衫的女人踉蹌跪地,頭顫顫的深埋胸前。
閣內走出一個,一襲紫黑色衣袍,披散著黑發的男子。男子發間濕漉還滴著水珠兒,神情略顯枯槁憔悴,似是生了一場大病。
小七眸光轉暗,似乎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主子。
他單膝跪地朝赫連溫玉俯身行禮。
“隨我進來。”赫連溫玉朝小七說道,進了閣內。
小七隨著男子的腳步進閣,未曾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卸掉的胳膊習武者可以自己再上回去,這對他們暗廠的人來說不是難事。
閣內一陣藥香,隻是相爺的寢宮顯得有些淩亂,小七不禁皺眉,以花祭月的輕微潔癖這裏不該是這般杯盤狼藉才是。
小七一直保持著垂首而立的姿態,待花祭月坐到座椅上,略顯慵懶的斟茶時,他才說道:
“已經三天了,小主子沒有回來,小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