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德森冷的嗓音幽幽道:“白畫紗是本王未過門的妻子,這門婚事早在幾天前本王就已經和白家定了下來,如今她卻和四弟朝夕相處了兩天兩夜,四王妃卻還覺得這是件小事?若是如此,那也就是在告訴本王,如若我們倆個獨處兩天兩夜也隻是件小事而已了……”
明顯感覺到男人身上透出的危險戾氣,百裏月桐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朝後,卻隻見男人臉上一沉,突然長臂一勾,強行將女人摟進自己懷中,百裏月桐又驚又氣,一邊掙紮的同時怒吼出聲:“二皇子休得放肆!放開我……”
女人青絲間逸出的清香逸入男人呼吸裏,君澤德欣長高大的身體微微一僵,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依然環抱著女人,低沉的嗓音在女人耳根漾起:“這會兒你也知道放肆了?或許四弟和白畫紗之間做的遠遠不止這些……”
“住口!不許你再胡說……”
百裏月桐抬起柔荑,揮向男人的俊顏,小手卻在下一秒被男人輕鬆攔截在半空,細膩的柔荑被男人的大掌包裹在掌心,氣氛似乎突然變得曖昧不清起來。
君澤德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對這個挺著大肚的女人有了反應,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弟妹,他壓根兒就不可能會動心的女人。
就在這會兒,突然一聲淩厲的冷喝聲從身後傳來:“放開她!”
君煜麟幾乎是從牙縫兒裏迸出來的這一聲,這聲厲吼夾帶著狂肆的風暴席卷而至,剛剛回宮便看見讓他額頭青筋這暴鼓的一幕,男人深邃的鷹眸如炬,死死地盯著回頭凝望向自己的君澤德,眸光幾乎快噴出火來。
君澤德見到男人,眸光先是一怔,很快便帶著挑釁的冷意同樣凝對著他,沒想到四弟回來的還真是時候,讓他看見這一幕也算是對他一記小小的懲罰,讓他知道這世上有些事情是萬萬不能做的。
百裏月桐看見男人的那刻,心情也變得更加複雜,可是當她看清男人麵向自己的方向投來的那抹鄙夷和嫌棄的眼神時,如同被人從頭頂潑下一盆冷水,心頓時也涼了。
一時間,空氣直接凝結,宮人奴婢們個個也都不敢直視,渾身散發著陰冷肅殺氣息的男人朝著對麵一步步逼近,高大俊挺的身姿也從骨子裏透著寒意,深邃的五官在陽光下也能讓人感到陰沉,銳利的鷹眸深處除了冰刺般的冷冽外,便再讓人看不見任何情愫,男人粗糲的大手緊攥成拳,如同暗夜裏走出來的撒旦般森寒。
君煜麟走到距離二人僅半步的位置停下了腳步,傳遞過來的壓迫感卻同如同巨石滾落般敲打在人的心上,此刻的男人就像一隻狂猛的野獸般讓人感到懼意。
隨著男人的目光,百裏月桐電光火石刹那間突然回過神來,注意到自己依然還在君澤德的懷中,剛才從君煜麟出現到現在,她壓根兒就隻覺得大腦缺癢,半天回不過神來,這時反應過來卻更是怔愣在原地沒有動作。
百裏月桐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明明不喜歡君澤德的觸碰,也知道這個時候是自己掙開他的好時機,可是她反倒沒了動靜,腦子裏回蕩的全是君澤德之前提及的消息,其實君煜麟早上兩天前就已經找到了白四小姐,可是他卻是到現在才回來,兩天的時間不長,可是卻也不短,足夠發生任何事情。
百裏月桐對視上男人的眼睛,心跳卻也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她能看得出男人此刻從頭到腳都冒著青煙,怒火已經將他整個人都點燃了。
若說君煜麟剛進來時看見的是君澤德強行非禮女人,可是這時候他看見的卻是女人心甘情願和那男人貼在一起,臉色不禁更加陰深黑沉,心底不禁暗咒這個該死的女人,未免也太會勾搭男人了,把三哥迷得昏頭轉向,現在竟然又和二哥攪和到了一起。
“二哥若是還想留著這隻手,本王勸你現在就鬆開她……”
君煜麟的隱忍已經到了極致,看見他男人攬著她,他隻感覺自己心裏燃燒的那團火就快要爆掉,哪怕對方是他的親皇兄,也不能隨便碰他的女人。
一想到這兒,男人的那股火兒就壓抑不住,心也越發狂躁,如果不是因為念及手足之情,他緊捏的拳頭早就揮舞上去了。
男人鐵青的冷毅麵孔,透著無以倫比的威壓,不禁讓君澤德深邃的眸光微暗,身體也瞬間更加僵直,隻見他的手依然落在百裏月桐的肩膀上,相較於君煜麟的反應,他更好奇的是女人此刻的態度,先前還掙紮反抗的四王妃,在君煜麟出現後反倒安靜了,而且無聲無息,倒更像是配合著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