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上男人的眼睛,百裏月桐眸底閃過一抹戲謔笑意,卻故作驚詫的睜大眼睛:“原來是四皇子,我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在調戲良家女子呢!”
君煜麟額頭的黑線隱隱欲現,而被他攔住的白畫紗也趁機繞過男人的身體,慌張的逃到了百裏月桐的身邊,仿若尋求到庇護的孩子般,蒼白的小臉泛著紅潮,壓低嗓音低沉一聲:“月桐郡主,麻煩幫我轉告杜大夫一聲,就說我先回去了。”
“白四小姐要回去嗎?今日是酒樓開張大喜的日子,一會兒我要做幾道拿手的好菜招待貴賓,你若是走了,可就沒有口福了。”百裏月桐輕柔的聲音透著淡淡打趣。
白畫紗微微欠身行了禮:“不,不了,畫紗身子不好,原本就要忌口,很多菜肴都不能吃,就不留下來掃大家的興了,改天若是空閑了,一定來酒樓向月桐郡主學習廚藝。”
明顯感覺到來自於男人的灼熱視線,她低垂眼斂不敢看男人一眼,對著君煜麟的方向:“四皇子,畫紗告辭!”
白畫紗在丫鬟的攙扶下,朝著不遠處的不頂轎輦走去,君煜麟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誨暗深色,站在原地稍稍猶豫了數秒,再回過神來欲追上去,卻被早有準備的百裏月桐攔了下來——
“四皇子難道看不出來,人家白四小姐對你沒有半點意思嗎?你這樣勢氣淩人的追求方式隻會嚇壞了她。”
君煜麟鷹梟般犀利的冷冽眸光,緩慢從白畫紗的背影移開,最終落在百裏月桐的臉上,磁性沙啞的冰冷嗓音低沉逸出:“你又不是她?怎知道她對本王的感覺……”
百裏月桐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雲淡風輕的淡淡應道:“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白四小姐見到四皇子如見虎豹,難道四皇子自己感覺不到嗎?難怪人家都說感情的事情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現在看來果真不假。”
她這話一出,君煜麟誨暗深色的眸光閃過一抹不異察覺的光亮,就在百裏月桐轉身的那一瞬間,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從身後傳來:“看來月桐郡主在男女之事上似乎是遊刃有餘,那依你看……本王要如何才能打動白四小姐的芳心?”
百裏月桐唇角漾起一抹淡淡淺笑,不疾不緩的轉過頭來,無辜的純淨水眸凝向男人:“四皇子這是在向本郡主討教麼?”
“本王隻是想告訴你,隻要是本王想要的東西,到最後一定會得到!”君煜麟如墨的深邃瞳仁迸射出駭人精光,堅定的語氣透著威嚴。
“哦?四皇子所指的可是白四小姐?如果真是指的這件事兒,本郡主倒是有興趣和四皇子打個賭,就賭白畫紗姑娘絕不會喜歡你!如何?”百裏月桐略帶挑釁的語氣漫不經心的淡淡出聲,清冷的水眸直勾勾的對視著男人的鷹眸。
清楚看見男人深邃的眸光一暗,君煜麟狹長的鷹眸漸緩半眯,低沉出聲:“聽月桐郡主的口氣,是認定了本王娶不到白畫紗?”
“本郡主當然知道四皇子的勢力,你若是鐵了心要娶白畫紗姑娘,絕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所以……本郡主要賭的是白畫紗姑娘的心!”百裏月桐眸底閃過一抹狡黠壞笑:“我就賭白畫紗姑娘絕對不會愛上你四皇子!”
君煜麟聞言,原本陰霾的臉色此刻更加黑沉,冷冷回斥:“本王要娶的女人,當然得心甘情願的嫁給本王,強扭的瓜不甜,強來的女人本王也不會要。好!本王就和你賭,一個月之內讓白畫紗心甘情願的嫁給我,不過本王感興趣的是,你打算拿什麼當賭籌?”
“嘖嘖嘖,四皇子果然豪情萬丈……”百裏月桐拍掌叫好,唇角卻是透出戲謔譏諷笑容,不疾不緩的淡淡道:“四皇子若是真能讓白畫紗姑娘心甘情願的嫁給你,那本郡主就依了四皇子的意思,嫁給那個什麼範大人,這個賭籌不知四皇子可滿意?”
她這話一出,男人深邃的眸光果然一亮,沒想到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百裏月桐一天不嫁人,他這心裏就像是被千斤磐石重重的壓著,想喘口氣兒都覺得累。
“好!一言為定,希望月桐郡主不要反悔才是。”君煜麟一直黑沉的臉漸漸舒緩開來,女人還是頭一次看見由內發出的笑容浮現在男人唇角,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笑,雖然那並不明顯的笑容甚至稱不上為笑容,驚世駭俗的絕世俊美卻依然晃花了女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