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後同樣暗暗鬆了口長氣,不過她卻依然不能對此事放鬆,之前次子因為百裏月桐和君煜麟大打出手的事情依然清晰在幕,她相信這件事情君清陽也一定同樣記得,覬覦自己弟妹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三皇子的名聲可就算是毀了。

折騰大半天了,君清陽顯然也倦了,眸光睨向張皇後:“如今事情已經明暸,天燈是四王妃和老三一起放的,皇後怎麼說?”

“臣妾無話可說,還是由皇上作主吧。”張皇後杏眸的神色錯綜複雜的變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以為的大好機會,卻毀在了自己的兒子手裏。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交給朕來處置吧!老三你聽好了,從今日起把你的玩心統統給朕收起來,鳳央宮重新整修事宜就交給你了,產生的費用由你和四王妃共同承擔。”君清陽不疾不緩的低沉道,深邃的鷹眸淡淡從君弘維身上劃過。

“啊?!父皇,這麼大筆費用你讓兒臣如何承擔得起呀?”君弘維傻了眼,雖然他不缺銀子,可是重新整修鳳央宮可是大手筆,這豈不是要掏空他的腰包嗎?

“你小子別在朕麵前哭窮,你在宮外不是還有酒樓嗎?朕聽說那天下第一食可是門庭若市,生意好的不得了。”君清陽冷瞥向兒子,語氣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君弘維眸底劃過一抹失落,睨向百裏月桐無奈的長歎口氣,不失幽默的調侃道:“看來咱們酒樓這三年的盈利都得先預支出去了,父皇的心還真是夠狠……”

百裏月桐莞爾一笑,什麼話也沒有說,這場意外也算是收場了,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從鳳央宮出來,百裏月桐一邊走一邊思忖著,君弘維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鳳央宮,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因為君煜麟和君弘維都被父皇留住了,所以她剛才也沒有機會去問。

“王妃——”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百裏月桐眸底閃過一抹異色,禇姬很快便追上了她的步伐,急切的聲音透著幾分心虛:“王妃,奴婢剛才在殿上回答了皇上的話……您不會責怪奴婢吧?”

“你說的都是實話,本妃為什麼要責怪你?”百裏月桐麵無表情,清冷出聲,雖然她能夠察覺到禇姬別有用意,隻是這女人卻又狡猾的很,讓你抓不到她的把柄。

“奴婢也是迫不得已,皇上讓奴婢說實話,奴婢不敢不說……”禇姬輕柔細語,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百裏月桐臉上的表情,女人的冷淡敏銳的她也能察覺到。

“幹嘛特意跑來向王妃解釋?今***並沒有做錯什麼。”百裏月桐唇角突然勾起一抹淺笑,清澈的水眸深凝向禇姬,意味深長的道:“其實本妃反倒更要謝謝你,清楚的講述出了事實,也不至於讓四爺為我背黑鍋。”

說完,百裏月桐繼續朝前走,眸光閃爍著淡淡狡黠,禇姬在原地怔愣數秒後,很快便又追了上來,輕柔的口吻羨慕出聲:“四爺對王妃可真好,什麼事兒都為王妃考慮著。”

百裏月桐笑而不語,隻聞禇姬再度出聲,語氣透著小心翼翼的試探:“三皇子對王妃也挺好,聽說王妃有事兒拔腿就往鳳央宮跑……”

“你怎麼知道三皇子知道本妃有事兒,拔腿就往鳳央宮跑?”百裏月桐突然停下腳步,饒有意味的凝盯著女人的眼睛,清冷眸底劃過一抹犀利鋒芒,在大殿上時她就有那麼一瞬懷疑禇姬,剛才走在路上這種感覺更愈加強烈,沒有想到還真的是她!

“呃……是……是奴婢擔心王妃……所以………”禇姬這會兒口齒突然變得不利索起來,原本是想試探百裏月桐,不想自個兒反倒先露出了馬腳。

不過,短暫的慌張後,禇姬就恢複到了自然,其實去找君弘維之前,她就已經考慮到這一刻了,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君清陽會讓人把丫鬟都帶去鳳央宮問話,雖然她也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給百裏月桐和君弘維添了亂,但是也讓她被百裏月桐察覺到異樣。

“沒想到你對本妃倒是忠心耿耿,看來日後本妃要好好待你才是,正好本妃身邊現在也缺少個體己的人,你就留下來侍候吧。”百裏月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長的道。

褚姬先是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反應過來又驚又喜,驚的是不確定百裏月桐這麼做究竟出於什麼目的,喜的是能夠在百裏月桐身邊侍候,也就意味著能有更多的機會接近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