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弘維的語氣透著幾分無奈,原本父皇對他的印象一直都不怎麼好,覺得他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如今就算是他手裏有證據,父皇也未必肯認真聽他細細分析,更何況他手裏還並沒有證據。
似看出了男人內心的苦悶,百裏月桐同樣輕歎一口氣,輕柔道:“其實就算三哥不說,我心裏也知道是誰!”
她的話出,反輪到君弘維小吃一驚,鷹眸凝向百裏月桐的小臉:“你怎麼會知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他和白貴妃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的棋子罷了,隻可惜了白畫紗姑娘,夾在中間充當了炮灰。”
百裏月桐又歎了一口長氣,雖然她沒有點名道姓,可是口中所指已經相當清晰,君弘維的鷹眸不禁瞪得更大了,這女人還真是神了,沒想到她竟然真的猜出來了那個人的身份,剛開始他還以為她是故意詐自己的。
“噓!”男人眸光劃過一抹警惕,修長的中指豎在唇間,衝著女人低噓一聲,同時凝神注意著外麵的動靜,確定沒有人才壓低嗓音接著道:“月桐,當心隔牆有耳,你這話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罷了,出去可千萬莫當著任何人的麵提起。”
“為什麼?”百裏月桐故意反問道,雖然她知道男人是關心自己,可是她更想知道這背後隱藏的原因,二皇子君澤德雖然心思慎密,可也不至於讓君弘維緊張到這個程度吧。
“你可千萬別小看了二哥,經過我一番排查,才發現他的勢力遠遠超過我們想像……”君弘維的這番話幾乎是覆到百裏月桐的耳邊說的,而且聲音越來越小:“知道我們酒樓對麵的那家錢莊和賭莊嗎?還有上次的那間青樓……幕後老板其實都是一個人。”
男人這話一出,百裏月桐著實驚得瞪大了眼睛,這則消息著實有些勁爆,連她也有些喘不過勁來,君澤德竟然背著所有人在外麵開賭場錢莊和青樓,他的目的何在?當然不可能真的僅僅隻是為了賺銀子,要知道賭場和青樓這樣的場合,人龍混雜,也是最容易得到情報的地方,又或者……那些地方根本就是男人集結勢力的秘密據點。
“這些消息……三哥又是從青龍宮那裏得到的嗎?”百裏月桐瞪著水眸,驚詫的凝對著君弘維的眼睛,此刻在她的心裏,對那個神秘的青龍宮又多了幾分向往,如果能讓她認識那個神秘組織的頭目該有多好。
“嗯!”君弘維一臉正色,認真的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話峰一轉:“明兒二哥大婚,你和四弟也要一齊回宮吧?”
百裏月桐水眸劃過一抹複雜,因為此刻她也想到了自己的來意,不僅沒有回答君弘維的話,還反問道:“我最近夜裏總是睡不安穩,四爺原本說要請太醫來看,可是我想想還是不要了,自個兒隨便找個大夫看看就成,對了,我記得三哥認識的杜大夫醫術不是挺好嗎?他爹也是宮裏的禦醫,不然就請三哥幫忙,請他幫我看看吧!”
君弘維的注意力確實被女人成功轉移了,凝盯著百裏月桐的小臉,疑惑出聲:“你近日為何睡不安穩,做噩夢了嗎?”
麵對男人的關心,百裏月桐有點心虛,麵上卻也還是佯裝鎮定的淡淡應道:“大概是臨近分娩心裏緊張罷,不過像這樣的問題,就算四爺請太醫回府怕是也檢查不出什麼毛病,所以我才想請三哥幫忙問問杜大夫,我記得……三哥和杜大夫的交情不是很好嗎?
“這段日子本王一直忙著找線索幫母後洗清冤屈,已經很久沒有去過杜府了,不過既然桐兒提及此事,今兒本王就陪你走一趟杜府去碰碰運氣,不過本王也不能確保杜植那小子一定會在府裏老老實實呆著……”君弘維點頭應了下來,百裏月桐清澈的水眸劃過一抹光亮。
在府外轉悠了一天,竟是什麼收獲也沒有,杜府的管家告訴君弘維,說杜植兩個月前曾經家人留下書信,說要離開京城,換個環境重新開始生活,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杜夫人氣得病倒,杜太醫也氣得不輕,也曾派人出京去尋,卻是沒有半點線索。
算是白跑了一趟,而君弘維似乎也還急著出門,之後百裏月桐和紫冰也乘坐四皇子府的馬車回了府,女人回去味著杜府管家的話,心生疑惑,如果按照時間算來,杜植離家的時間正好與他和白四小姐私奔的時間相符,如此推斷的話,也就是說杜植自打那次離家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而他在京城裏開的那家醫館,也早就因為君煜麟的原因被封閉,這個人就像是從空氣裏蒸發了似的,再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