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頭的雨煙眸光微怔,倒是沒有想到三皇子還能記得她一個小丫鬟的名字,倏地停下步伐回眸,靈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不能置信的深凝男人一眼,疑惑出聲:“三皇子還記得奴婢的名字?”
“當然,能把本王灌醉的人,這天下間恐怕是搬著指頭也能數得出來,可是你卻是其中一個,你應該是本王見過的最最能喝酒的女人。”
君弘維語氣裏透著淡淡玩謔,唇角的笑容無限擴大,眼前這小丫鬟純真無害的笑容,莫名讓他長期陰霾的心情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哈哈哈……三皇子過譽了!”雨煙爽朗的笑聲在空氣裏逸散開來,就連距離遠遠的雲一也能清晰可聞,深邃的眸底亦閃過一抹異色,心裏竟漾起一股莫名擔憂。
“改日有機會咱們再豪飲一番,比個高下如何?”君弘維一時興起,忍不住向雨煙發起了邀請,老實說他還真的有點懷念大醉淋漓的那種感覺了。
“不用比也知道,三皇子一定是奴婢的手下敗將。”雨煙幾乎脫口而出,不過話剛出口觸碰到男人視線的同時,她就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於是連忙:“呸呸呸,奴婢該死說話了話,還請三皇子大人大量……”
男人誨暗如深的鷹眸漸緩恢複了原本的溫和,磁性好聽的嗓音在空氣間緩緩逸出:“想讓本王原諒你倒也容易,那就是改日和本王痛飲一番,再讓本王嚐嚐手下敗將的滋味如何?”
男人輕鬆的口吻聽起來確實不像開玩笑,雨煙同時也隨著暗暗鬆了口氣,柔荑悄悄捂上胸口,害她剛才那一下心跳也莫名加速,被男人銳利的眼神嚇倒了。
百裏月桐和君煜麟幾乎同時出現在會客偏堂內,君弘維的突然造訪著實是讓人感覺到奇怪,看見君弘維,君煜麟依然沒有好臉色,冷冷出聲:“三哥你來做什麼?”
“父皇下了聖旨昭告天下,二哥和白四小姐很快就要大婚了,為兄特意走一趟王府,想看看四弟這裏有什麼什麼需要幫忙的……”君弘維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接著道:“上次的事情為兄也深感抱歉,可是為了母後,也顧不得許多了,眼下母後一切都已經安頓好了,若是四弟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隻管開口吱一聲便是了。”
“不必了,三哥這次不會是受人之托特意來窺探為弟的吧?不過恐怕要令你失望了……”君煜麟的語氣很淡,麵色黑沉,不難看出對君弘維的餘氣未消。
百裏月桐看在眼底,清潤了潤嗓子,唇角勾起一抹溫婉淺笑:“三哥,他就是這樣的脾性,你別理他便是了。”
“既然沒我什麼事兒,那本王就先行告辭了。”君弘維皺了皺眉頭,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可是君煜麟卻依然耿耿於懷,他主動上門示好,卻依然是用熱臉貼了對方的冷屁股。
看得出三皇子同樣是生氣了,看著男人撥腿就往外走,百裏月桐冷白身側的君煜麟一眼,緊接著也追了出去:“三哥這就要走了麼,我送你……”
君煜麟冷毅的薄唇微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百裏月桐追到長廊趕上了君弘維的步伐,佯裝輕鬆的笑著打趣道:“三哥這是生氣了麼?你也知道四爺就是這樣的性子,又何須與他一般見識。”
“哼!你也看見他剛才的樣子了,就算是本王自討沒趣好了。”君弘維語氣不乏透著負氣,雖然他的性子向來溫和些,可同樣身為皇子,他也有他原本的驕傲。
“三哥,咱們不提他便是了。”百裏月桐莞爾一笑,笑著打量著男人臉上的表情,水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有件事情我正想和三哥商量……”
“什麼事兒?”君弘維麵色微怔,劃過一抹疑色,對凝上女人清澈的水眸。
“咱們酒樓後麵那麼大一片地兒都空著,我想建些房子做其它生意。”百裏月桐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三哥可有注意觀察過對麵賭莊和錢莊的生意,這兩日我一直讓人盯守著記了個數兒,一天下來他們掙了銀子,可比咱們一個月掙的都要多。”
女人的話一出,君弘維眸光頓時一亮,說到掙銀子的事兒他還是感興趣的,上次整修鳳央宮可是大大傷了男人的荷包,此刻他的眸子閃爍著絲絲精光:“你的意思是……咱們也開個賭莊和錢莊?可是就這樣明目裏和他們搶生意,會不會不太好?你也知道,那賭莊和錢莊的幕後老板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