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完成我吩咐下去的事情,賭場和銀莊的修建得抓緊了,還有密修的暗道,現在完成的怎麼樣了?”百裏月桐輕笑一聲,戲謔的語氣很快又變成認真起來。
“暗道的活兒可不是小工程,起碼得有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至於賭場和銀莊的修建,這些日子已經如火如荼的趕工了,一個月之內肯定峻工,不過這期間對麵已經有人來看過幾次了……”說到後麵,上官沫的聲音明顯低沉幾分,眸光帶著幾分警意。
百裏月桐水眸微怔,聲音也壓低了下來:“你指的是對麵賭場和錢莊的人?”
“嗯!想必你也應該得到了消息,那邊的人可是有後台的……”上官沫一臉認真表情,肅然的點了點頭,言外之意正是想說,這件事情其實很嚴重。
“你怕他們會來找麻煩?上官沫,你可別忘了咱們的酒樓也是有後台的,這裏可是三皇子和四王妃的地盤,誰敢來找麻煩就讓他報上名來,那就要看他們敢不敢曝光了。若是他們改玩陰的,這個應該就更不用我教你了吧?你可是玩這個的高手。”女人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壞笑,水眸凝望著男人的俊顏,一瞬不瞬,在她的眸光注視下,上官沫俊顏劃過一抹不自然。
“有你這句話就成!我就隻管放心大膽的做了……”男人撇開眼不再對視女人的眼桐,淡淡出聲。
就在這時,突聞門外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二人眸底均劃過一抹異色,眸光同時睨向廂房木門的方向,眨眼之間門已經被人一把推開了,君煜麟高大欣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當看見廂房裏相對而坐飲茶的二人時,男人深邃誨暗的眸光變得更加暗沉。
“你們倆在做什麼?”君煜麟雖然心中不快,卻依然強忍下想要發脾氣的衝動,淩厲出聲。
“四爺不是看見了嗎?臣妾正和上官沫一起飲茶,四爺不妨也坐下一起吧!”百裏月桐莞爾一笑,熱絡出聲,男人突然出現在這裏,確實令人有些驚詫,可是她麵上卻依然佯裝淡定,同時起身上前,挽著男人的胳膊拉他到桌前坐下。
女人熱情的表現似乎讓男人原本不悅的臉色得到稍許好轉,君煜麟的眸光緊接著便又轉落到上官沫的俊顏上,鼻尖逸出一聲冷哼:“上官沫,本王好意納你入麾下被你拒絕,如今你卻鑽到本王愛妃的酒樓裏來,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上官沫不由挑了挑眉,回應道:“在下能有什麼目的?不過是被四皇子逼到了絕路,所以到四王妃這裏混口飯吃罷了,還請四皇子不要多慮……”
“四爺別瞎起疑心,臣妾好不容易才說服上官沫幫忙打理酒樓,日後還要開錢莊、賭場……”百裏月桐唇角噙笑,殷勤的為男人斟上一杯熱茶。
“錢莊賭場?聽起來王妃這是要幹大事兒了?是本王養不起你嗎?”君煜麟眸底迸射出銳利鋒芒,直逼向女人含笑的小臉。
男人的麵色雖然依然平靜如水,可是眸光卻鋒利如刀,直勾勾的緊盯著女人笑靨如花的小臉,他傍晚到將軍府去接人就沒見到人影兒,原本以為百裏月桐去探望剛誕下龍鳳胎的紫冰去了,可偏偏又遇見了抱著孩子從紫冰屋裏走出來的雨煙,盤問之下那丫頭吱吱唔唔也說不知道,惹得他一肚子怒火,瞎摸瞎撞的找到酒樓來,走到門口先是微微一怔,沒想到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食竟然也落到如此潦倒地步,再進門一看他就更驚詫了,這酒樓裏都是些什麼三教九流之輩,愈發讓他擔心起百裏月桐的安危來。
不想,百裏月桐竟然和上官沫混到了一起,還如此和諧的坐在一起飲茶,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看來,上官沫這樣的人肯屈尊在百裏月桐這間小酒樓裏幹活兒,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這小子是抱著什麼目的……
“四爺,臣妾不也是想好好的將生意做大做好,日後也能為夏周國獻一份力嗎?就拿這次寧安遭災的事兒來說吧,若是臣妾手裏頭有足夠的銀子,不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掏出來為父皇分憂嗎?”百裏月桐莞爾一笑,故作戲謔道:“四爺是擔心臣妾的生意越做越大,成為京城第一富婆後會甩了四爺不成麼?”
“咳咳……”君煜麟臉上閃過一抹異色,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眸光冷睨向坐在一旁的上官沫,心中的怒火莫名又湧了上來,目光變得淩厲了些,厲聲道:“你先出去,本王和王妃有話要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