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說出的話還真是如出一轍,太醫的額頭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一層厚密汗珠,微微顫顫的點頭領命,很快便消失在房間裏。
君煜麟盯著女人的臉,眸光深處實在忍不住流露出讚賞之色,低沉道:“王妃不愧為本王的女人,剛才那副模樣盡顯本王真傳!”
“四爺可是赫赫大名的四皇子,難不成就打算看著自己老婆被人欺負就不管嗎?”百裏月桐指使著男人的大手幫自己撓癢,同時撇著小嘴輕嗔道,想到那個該死的君澤德,女人便一肚子的怒火。
“放心吧,本王絕對輕饒不了他。不過……桐兒想讓本王怎麼整治他,倒是可以說來聽聽。”君煜麟蹙了蹙眉頭,今日的事情確實有些出乎男人意料之外,沒有想到君澤德竟然會來招惹他的女人,若不是因為百裏月桐的奇癢還沒有緩解,他早就去找君澤德算帳了。
也就在這時,男人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怎麼差點就忘了那事兒,既然藥是君澤德下的,那他手裏定然也是有解藥的,既然如此,與其苦苦在這裏等太醫煎藥,倒不到他親自跑一趟,順便去找君澤德把這筆帳算清楚。
“臣妾要四爺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也要讓他嚐嚐這奇癢難耐的滋味兒……”百裏月桐皺著眉頭,隻見男人突然不給她撓癢站起身來,脫口而出:“四爺要去哪兒?”
“本王給你討解藥去,順便揍他一頓……”君煜麟低沉應聲,緊接著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百裏月桐急切的想叫住他,卻也沒能阻止男人急迫的步伐。
一柱香的時辰過去,百裏月桐喝完太醫煎的止癢藥已經好一會兒了,說去幫她討解藥的男人也沒有回來,心裏惦掛著男人,身體的奇癢再喝了太醫的藥後隻是稍許得到緩解,這著實讓女人感到十分鬱悶。
“太醫,為什麼我還是會癢?”百裏月桐走到太醫麵前,語氣透著幾分不耐。
“還請四王妃恕罪,老夫已經盡力了。”太醫以手抱拳,一副恭敬模樣小心翼翼的應答。
見太醫也是一大把年紀,百裏月桐不好再為難老人家,隻好揮揮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
就在太醫意欲退下之時,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君煜麟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雖然衣飾看起來有些淩亂,卻是毫發無傷,百裏月桐懸在嗓子眼的心也隨之落下。
“四爺,你怎麼才回來,臣妾都等的著急了,解藥拿到了嗎?”百裏月桐脫口而出,原本打算退出去的太醫在看見君煜麟的那一瞬,邁出的腳又默默地退了回來。
隻見男人鬆手,撩起的衣擺時嘩嘩落下好些個小瓶,君煜麟冷睨太醫一眼:“本王不懂藥性,你把這些瓶瓶罐罐都拿去驗驗,看看到底哪一瓶才是解藥。”
聞言,百裏月桐眸底閃過一抹惑色,反問道:“四爺既是拿到了解藥,怎會又不知是哪一瓶?”
“該死!本王狠揍了他一頓,可他還是不肯說哪個是解藥,所以本王幹脆一股腦兒的將這些全都搶了回來……”君煜麟聽似輕描淡寫的口吻,卻不難聽出心情已經被君澤德惹得極度不好。
“四爺能有這份心臣妾已經滿足了,剛才喝了太醫煎的藥,臣妾也好轉了些許,不再似方才那般奇癢難耐了。”百裏月桐見男人情緒不怎麼好,反到寬慰起他來。
“真的?”男人懷疑的眸光盯著女人反問道,也就在這時百裏月桐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被這奇癢折騰了老半天,肚子也餓了。
“你這是餓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再度傳來,語氣間透著若有若無的淡淡曖昧,百裏月桐著實忍不住還是賞了他一記白眼,也不看看還有太醫在屋裏,這男人最近氣焰是囂張不少,不分場合不分地段,想調情便調情起來。
其實調情倒也沒什麼,女人也挺享受夫妻之間的這份小浪漫,可問題是百裏月桐這個時候身體還癢著呢,哪有心情和男人玩曖昧調情的事兒。
“四爺自個兒不是聽見了麼?臣妾已經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女人冷睨男人一眼,壓低嗓音沒好氣的輕嗔道,如今身體受了半天折磨,倒是真應該吃點好吃的補充一下體力。
“胸那麼大,想貼著後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壞笑,眸光卻是冷凝向太醫的方向:“傳令下去,讓禦膳房備膳食過來,有什麼不能吃的禁忌你也一並交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