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客棧正好遇見雲一送大夫出去,當看見百裏月桐一行時,雲一眸光微怔,顯得有些意外:“王妃,你……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天路太黑,我們還是決定過一晚再走,那位玉兒姑娘的病情現在如何?”百裏月桐暗暗衝男人使了個眼色,雲一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
“剛才大夫已經來看過了,隻是說身子比較虛弱,需要好好休息調養幾日。”雲一說話的語速很慢,麵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眸光不經意睨向身後的雨煙,那丫頭極其不自然的瞥開眸光,空氣裏瞬間流竄著幾分尷尬的氣流。
似感覺到了什麼,百裏月桐淡淡的撇向身側的雨煙,道:“雨煙,你去問掌櫃的還有幾個房間,先把人都安頓下來。”
“是,王妃。”雨煙正好趁著這個理由離開,不想剛朝著櫃台走了兩步,驚詫聲便傳來:“三皇子,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雨煙的低呼聲並不大,卻是驚動了百裏月桐一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君弘維深邃幽暗的鷹眸同樣劃過一抹複雜異色,當眸光注意到百裏月桐的存在時,微微一怔,還是百裏月桐很快便反應過來,朝著男人的方向急奔而去。
“三哥,你……你這段日到底去了哪兒?”
百裏月桐激動的一把握上男人的手臂,重逢的激動情緒無法遮掩,消息了幾個月的男人突然出現,細看看他的臉,比起以前皮膚變得更黑更粗糙了,由內透出的男子氣概又多出幾分。
“月桐,你怎麼會在這兒?”
君弘維亦顯得有些意外,當注意到上官沫竟與女人同行時,眸光更顯驚詫,四下環望之餘,嗓音更低沉了幾分:“這裏說話不方便,咱們進屋再說。”
百裏月桐點點頭,眸光凝了雨煙和上官沫一眼,示意他們自己先和君弘維進屋說話,雨煙會意點點頭,上官沫臉上的表情則顯得極不自然,深邃幽暗的鷹眸變得更暗了。
男人所住的客房裏,實木圓桌前兩人相對而坐,百裏月桐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秀眉微蹙,疑惑出聲:“你說是父皇讓你遠去安縣邊境收兵買馬?既是這樣,那你為何會急匆匆的趕著回來呢?”
“父皇突然傳來密信,說宮中近日有變,讓我暗中帶兵回京,隨時聽候差遣。”
君弘維淡淡地瞟了眼怔愣的女人,眼底掠過一抹複情愫,突然話峰一轉:“本王剛住進這間客棧便遇見了四弟,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
男人的話出,女人的眸光頓時沉了下來,清冷的小臉如此凝結的冰霜一般寒冷,沒有立刻回答男人的話,不過君弘維卻能察覺到氣氛的異樣。
“四弟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君弘維眉頭微皺,幾個月不見,再見女人依然讓他心湖澎湃,泛起陣陣漣漪,無法平靜下來。
“是那個女人……不知道她對澤做了什麼,讓澤移情於她,為了她背信棄義,對我們母子不聞不問,若不是因為母妃病倒,恐怕他依然是不打算回夏周國的。”百裏月桐清冷的嗓音低緩逸出,不過聽起來情緒倒是很平靜。
聞言,君弘維驚詫的睜大眼睛,短短幾個月,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不過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眸光再度深凝向女人,認真道——
“那個上官沫……你又怎麼會和他走到一起的?雖然青龍宮如今在江湖上已經徹底消失了,可是上官沫那個人卻非等閑,你和他走得那麼近,怕是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三哥放心,上官沫如今和我是一條船上的兄弟,他不會害我的。”百裏月桐突然莞爾一笑,雲淡風輕的應道,她的話不禁讓男人眸光再度微怔,顯得有些意外。
“京城裏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為什麼父皇會突然召我回京?”
君弘維很快轉移話峰,眸光閃爍著疑惑精光,歪著頭小心翼翼試探著猜測出聲:“前些日子剛得到消息,父皇立了二哥為太子,不會與此事有關吧?”
“三哥,你離開的太久了,看來我應該把事情原原本本和你說一遍……”百裏月桐秀眉微蹙,眸光漸緩點點變得肅然認真。
奉命秘密返京的君弘維在聽見百裏月桐的話後,決定連夜趕路回京,城外隨時聽候聖命差遣,百裏月桐不加阻攔,親自送男人到院子裏,卻不料在院子裏遇到了一道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