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從見他第一眼到現在,女人臉上的表情一直在笑,就更讓他感覺到自己如同跳梁小醜般可笑。
君煜麟俊顏的表情錯綜複雜的變化後,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低緩冷言道:“這筆生意……本王不做了,告辭!”
說完,男人掉頭轉身,便欲離去,卻聞身後傳來一聲清冷厲喝:“站住——”
狹眸半眯,眉心緊皺,君煜麟緩緩回轉過身體,銳利冷冽的鷹眸直勾勾對視上女人的水眸,冷冷道:“本王已經說過,這筆生意……我不做了!”
百裏月桐清澈澄淨的眸子盯著男人的俊顏,麵無表情停滯數秒,很快唇角再次上揚,勾勒出如花笑靨,清冷的嗓音和眼神卻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四爺,做人講的可是誠信二字,之前你和臣妾的屬下已經溝通過,願用黃金萬兩查出臣妾紅杏出牆的證據,現在……可不能言而無信!”
女人意味深長的輕柔道,凝盯著男人的水眸卻是讓男人不敢直視。
君煜麟心虛的避開她的眸光,再次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花了數秒的時間理清思緒,才將眸光再與女人相視,醇厚磁性的沙啞嗓音低沉逸出:“如果你言外之意是責怪本王暗中調查你,那本王更要問問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本王的?”
被他這麼一問,百裏月桐水眸閃過一抹複雜異色,緩緩,麵色一點點柔軟下來,沉默數秒後凝向男人,輕言道:“四爺不妨坐下喝杯茶,我們好好談談,如何?”
君煜麟一言不發,黑沉的臉色不難讓女人感覺到他的冷意,看起來他似乎並不想和她繼續談下去,百裏月桐見狀,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膀,徑自走到椅前坐了下來,一派悠閑的端起圓桌上準備好的茶水,為自己斟上一杯,輕啜一口。
男人看起來依然沒有辦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消化掉這個突如其來的發現,他的女人竟然是征信社的老大,腦海裏突然聯想起一連串的事情,似乎從捉拿君澤德化身的那個變態凶手開始,女人就露出了蛛絲馬跡,是他過於的信任她,才會被蒙蔽了雙眼。
越想心裏越氣,男人一轉身走向暗牆門,打算奪門而去,隻是那堵牆卻是堅牢緊固,未露一絲縫隙,男人用勁了力氣也未能推開,若是用內力強行將它擊垮的話,恐怕整間屋子都會因此而坍塌,所以,君煜麟不得已隻好放棄。
再回過頭,正好迎對上百裏月桐水眸深處的戲謔笑意,女人一手端著茶杯,滿臉愜意,一邊飲茶,一邊欣賞著男人的英姿,直至他最後放棄了離開緩緩轉過身來,她才幽幽的出聲了:“臣妾忘記提醒四爺不要再白費力氣了,那道門是進來的暗門,出去的暗門……根本就不在那裏。”
聞言,君煜麟鷹眸劃過一抹異樣惑色,鷹眸下意識間眯成一條直線,直勾勾盯著女人的小臉,同時步步朝她逼近,沙啞低沉的嗓音從喉嚨逸出:“本王就奇怪了,你哪裏來的如此大的本事?消失了四年,就算從穀尊夫人那裏學得了超強的醫術,可征信社又是如何發展起來的?看看這些精湛的暗門之術,精巧的設計構造,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學來的。”
顯然,男人已經察覺出了什麼,他驚覺僅憑百裏月桐一個女人的本事能耐,是絕不可能將征信社辦得這麼好,而且……他清楚的記得,當初女人被君澤德擄到西涼國時,他和三哥就是征信社的協查下得到的消息,如果女人真是幕後的真正老大,那個時候她壓根兒分身乏術,又是如何做到的?顯然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四爺當真想知道嗎?若是想知道一切原委,臣妾還是那句話……四爺不妨坐下來喝杯茶,和臣妾好生聊聊,如何?”百裏月桐感覺到男人步步逼近的銳氣,麵色依然保持平靜如水的優雅,茗茶輕啜,淡然如水。
君煜麟咽了咽喉嚨,緊盯著女人的臉頰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冷冷沉聲:“反正也走不了,好!本王不妨就坐下來,聽聽你想怎麼解釋!”
百裏月桐看著男人那張俊顏被氣得一陣青一陣綠,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等他在自己對麵的位置安靜坐了下來,替他斟上一杯茶,這才不疾不緩的幽幽道:“臣妾以為,夫妻之間相處之道,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忠誠坦言,今日四爺心裏想什麼就問什麼,臣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希望我所說的話,能夠對四爺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