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麟兒,都是真的嗎?你們把事情向本宮說清楚。”
梅賢妃邁著匆匆步伐走進了偏殿,一眼便看見了對峙而立的小倆口,男人臉上的表情錯綜複雜的變化著,不難看出情緒同樣經受著莫大的變化起伏。
百裏月桐的眸子隻是微微的閃了閃,卻沒有開口說話,而站在她身邊的君煜麟則是蹙了蹙眉心,凝向婦人低沉道:“母妃,這個時候您能不能別再湊熱門了,兒臣有話想和桐兒單獨談,請您……暫時回避!至於那件事情,兒臣晚一點會去賢淑宮向您說個明白。”
麵對兒子的話,梅賢妃臉上的表情先是一僵,數秒後回過神來,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低沉道:“擺駕回宮。”
梅賢妃一走,屋裏的氣氛再次陷入沉浸,安靜的連一根繡花針落到地上也能聽得清楚,君煜麟再次一把握緊女人的柔荑,沙啞出聲:“你明明知道是本王誤會了,為什麼不解釋清楚。”
“臣妾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四爺有相信過嗎?”百裏月桐冷白他一眼,輕嗔出聲。
“可是……你一直都沒有告訴過本王,嚴太醫可能誤診的事兒……”君煜麟顯然有些心虛加懊惱,他沒有想到像嚴太醫如此資深的老太醫,竟然也有誤診的時候。
“四爺可別忘了,臣妾也是大夫,我已經告訴過四爺多次,孩子就是四爺的,可是四爺卻偏偏不信臣妾,既然如此,臣妾再多說也是無益。”百裏月桐沒好氣的道:“倘若今日臣妾不懂醫理,四爺又不相信臣妾,那臣妾豈不是隻有讓人白白冤枉的份麼?”
女人的話出,男人頓時沒有聲音,幽暗的鷹眸深處漾著滿滿自責,想到女人所說的後一種可能,心底不禁有些後怕,確實如此,如果桐兒不懂醫術,他又不相信她,後果還真是令人無法預料,說不定會因此而丟了性命……
越這樣想,男人越是內疚自責,終究不忍的靠近女人的身體,低覆在她耳邊低聲道:“桐兒,都是本王的錯,你……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百裏月桐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其實君煜麟知道了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後,心裏就一直結了個疙瘩,夫妻之間的距離也日行漸遠,剛才那一聲,似讓她感覺到男人的心又朝自己靠近了,久違的熟悉感覺也讓女人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四爺現在總算相信臣妾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了麼?難道你就不怕是其它幾位太醫又誤診了?”百裏月桐唇角勾起一抹玩謔趣意,看似雲淡風輕,一字一字慢慢調侃道。
君煜麟長臂一勾,將女人嬌柔的身子一把攬入懷中,烏黑的頭顱低俯,俊頰與女人的小臉近在咫尺,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秀挺的鼻尖上,如墨的瞳仁盯著女人的水眸看了好一會兒,醇厚磁性的沙啞嗓音才緩緩逸出:“全是本王的錯,是我被妒忌衝昏了頭腦,才會做出那些蠢事兒,桐兒,請你原諒我!”
說話間,男人不知是無意的還是故意,身子朝女人又擠近了些許,掌心加重了溫柔卻不失霸道的力度,暗暗向女人示弱求好。
男人孩子氣般的舉動落入女人眼底,即將褪盡的怒氣早已蕩然無存,被愉悅的情緒所取代,好久不見這個霸道腹黑男人可愛孩子氣的另一麵,心情也隨之變好。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百裏月桐望向男人,最終給了他一記安穩的笑靨,男人懸到嗓子眼的心也隨之落下,性感的唇角勾勒起一道漂亮弧度,綻開一絲輕笑。
夜色旖旎,一番抵死纏綿後,百裏月桐像隻乖巧的貓兒般,蜷縮在男人懷裏睡著了,如玉的身子上全是吻痕,嬌俏的臉頰布滿紅霞,如墨的青絲濕漉漉的。
男人依然睡意全無,粗糲指腹在女人細嫩的臉頰上輕緩摩挲,經曆了幾個月,心底的鬱結終於解開,心情一片豁然開朗,先前歡愛的時候,恩愛越發纏綿,隻是念及到女人腹中的孩子,最終將未盡的興致隱忍下去,凝望著女人和她微隆的小腹,心底更多的是憐惜。
盯著百裏月桐美麗嫵媚的模樣,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滿足的寵溺,就你隻偷腥吃飽的野獸,凝盯著獵物時滿眼深幽的情愫,鮮豔的絲緞被褥映襯著她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膚,更顯嬌豔。
望著那張被自己折騰得紅腫的唇瓣,君煜麟深邃幽暗的瞳仁更加瀲灩清澈,忍不住再度低俯身體,親了親她的紅頰,看著女人此時溫順的像隻小白兔,閉著眼睛順勢往他懷中縮了縮,男人的身體不禁又是一熱,喉結滾動,情潮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