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沫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玩味淺笑,冰冷的眸底卻是沒有半絲溫度,說出的話落入莫清遠耳底,更覺得像是透著濃鬱威脅之意。”
莫清遠心裏頓時喀噔一下,若說不緊張那批貨自然是假的,可若讓他如此輕易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他也覺得不甘心,雖然姚天真此時並不在姚府,可她畢竟是姚大人的女兒,婚姻大事乃由父母作主,姚大人既然派人將他請了來,也就意味著這門親事八字有了一撇。
就在莫清遠陷入兩難境地時,坐在上官沫另一側的君煜麟突然幽幽出聲了,嗓音同樣壓得低低地:“莫鏢頭的事兒若是換作本王身上,為了贏得美人歸,放棄一筆生意也無所謂,贏得一輩子的幸福,才是真正的贏家,哪一筆賺哪一筆虧,你自個兒好好惦量惦量……”
君煜麟看似漫不經心幽幽逸出的這句話,似讓莫清遠陡然清醒過來,太子殿下的話說得沒錯,贏得人生的幸福才是真正的贏家,這筆買賣曝光了,大不了他放棄這筆生意不做,賠的也僅僅隻是定金而已,為什麼剛才一時之間就沒有想明白過來呢?
上官沫著實忍不住,倏地轉頭望向自己的死對頭,誨暗如深的鷹眸冷冽直勾勾的盯向君煜麟的俊顏,低沉的嗓音更顯暗啞:“在下的事情,太子殿下還是少插手的好!”
“上官沫,本王隻是給了莫鏢頭一個建議罷了,礙著你什麼事兒了嗎?再說……你已經放棄了擂主的身份,自個兒放著手邊的幸福不去把握,難不成還不允許別人抓住幸福麼?”君煜麟同樣冷冽的眸光,一瞬不瞬的也盯著上官沫的臉,不冷不熱的嘲諷道。
正說著,突聞家仆的通傳的聲音傳來:“老爺,大小姐的人已經找到了,現在就在門外……”
“把人帶進來……”姚大人一聽,怔愣過後,消褪的怒意再次燃燒起來,年過二十遲遲還未能嫁出去的長女確實不讓他省心,不過沒有想到今日比武招親,年青有為的莫鏢頭看上的人竟然是她,著實令他有些意外,心裏也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如果莫鏢頭真願意娶天真為妻,姚大人願意再加一千兩白銀的嫁妝,隻希望能夠成就這樁親事,也算了卻了他和姚老夫人的一樁心事。
聽聞姚天真被姚大人派出的人給抓回來了,百裏月桐和君煜麟夫婦二人不由相視一眼,默契地同時勾勒起一道漂亮弧度,一副饒有興趣看好戲的表情,再同時凝向上官沫。
果不其然,上官沫的臉色看上去不怎麼樣,而坐在他另一側的莫清遠則是兩眼迸射出奇異光彩,似剛剛破滅的希翼再一次看見了曙光。
所有人的視線此刻都凝望向廳堂正門的方向,沒一會兒,隻見一位身著湖綠色繡花鍛褂,翠色長裙的女子被幾名彪形大漢帶了進來,女子玲瓏的身姿如蝴蝶般輕盈,白皙的肌膚在傾灑而入的陽光照耀下,更顯幹淨透明,讓她那張本就嬌美靈媚的容顏更顯美妙無比。
隻是此刻的姚天真卻是蹙緊了眉頭扭著身子,因為她正是被幾名彪形大漢強押著回來的,此刻情緒還帶著極度反抗。
“天真,你又在胡鬧了什麼?比武招親都還沒有結束,你自個兒就開溜了。”姚大人皺了皺眉頭,睜大眼睛怒瞪著眼前的女兒。
隻見姚天真的眸光隻是從父親的臉上一掃而過,便凝向了坐在一旁的上官沫,二人的眼神在空氣裏對視,流竄著某種異樣情愫,除了他們自己恐怕沒有外人明白其中深意。
緩緩,姚天真的眸光再投望向姚大人,這才回應了男人的話:“比武招親的事兒,女兒原本就是看在祖奶奶的情份上才回來參加的,也隻是走個過場罷了,爹您又何必太當真。”
“胡鬧!”姚大人額頭的黑線隱隱欲現,女兒的話著實讓他在眾人麵前顏麵掃地,特別你莫清遠,在聽見這句話時眸底明顯劃過一道失落。
不過,坐在莫清遠身側的上官沫深邃的鷹眸深處卻是閃過一抹狡黠精光,不屑的冷眸從莫清遠的側麵輪廓一掃而過,唇角無意識勾起淡淡笑意。
“今日的比武招親,姚府不是還有兩位妹妹撐著門麵嗎?沒有女兒在場,應該更不會礙了某些人的眼才是。”姚天真清冷的水眸對視上父親的眼睛,眸底毫無懼意,語氣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