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出的男子,身穿漆黑的風衣,上麵是一排金色的扣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身材極為高大修長,卻又挺拔勻稱,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型男,腳下踩著黑色的皮靴,擦的錚亮,手上則是潔白的手套。
伴隨他站在紅毯之上,一股仿佛天生的貴氣,蕩漾開來!
也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威勢,散布全場!
縱是整個臨川,俊傑英豪頗多,卻誰也未曾見過,如此有型有勢有氣場的男子,連那些手挽著富少的名媛,一時都心海生出漣漪,動了心魄。
隻是這男子,卻眼神直直朝紅毯眼神的前方看去,視線吝嗇的並沒停留在任何人的身上,旋即!他便邁步朝裏而去。
身後左麵是李青跟隨,右麵則是鐵塔,手提一個銀白色的金屬箱。
“這人是誰?真帥啊!”
“閉嘴!有我帥嗎!誰給你的錢敗家!”
“好挺拔的身姿,哪家的少爺?臨川還有這等人物?”
“怕是外麵來的吧,看來五裏坡的地皮爭奪,要更激烈了!”
“我怎麼感覺這人一過來,我身子就像是被千軍萬馬衝過一樣,怕到了極點!”
“你是感冒了吧!”
……
言語,在身後紛紛響起,但負手而行,仿佛開山辟地的秦未央,卻麵如平湖,無波無瀾,心如明鏡,不染世塵。
前麵紅毯之上的十幾人,見他走來,竟不由自主心生敬畏,紛紛朝兩邊避讓,仿佛這走來的不是一人,而是一條隱於都市的真龍,威勢開蕩之間,四海五嶽都要膽寒,休說是人了。
鉛筆廠最前的原辦公大樓六層之中,秦四海!白金生!趙泰來!正分別坐在一張雅致的太師椅上,三人眼見那紅毯之上秦未央走來,均是眼眸驟然深縮!
深仇大恨轟然爆發!
若眼光能殺人,怕是此刻,秦未央早就成了肉醬。
“他還真來了!”
秦四海冷厲道。
記憶裏那個有勇無謀,紈絝敗家的侄子,曾幾何時,在他眼中就是廢物,但此刻十年歸來,卻驟然攀升,像是成了一座無法撼動的山嶽!
讓人心顫!
“來了!便別想走出去了!正好給我兒子殉葬!”
趙泰來咯吱吱咬牙道。
他的兒子至今還沒下葬,為的就是先殺了秦未央,好讓兒子安心的走!
“匹夫之勇罷了!雖說他有些手段,卻過分自大,這種人不配為敵!”
白金生也道了一句。
雖說白振山與兩個兒子都死於秦未央之手,卻讓白金生陰差陽錯成了白家之主,所以在三人之中,他對於秦未央的恨意,怕是最少的。
但白家損毀的顏麵,卻要以殺死秦未央的方式奪回。
說完之後,三人一起朝後看去,趙泰來恭敬的道:“先生,那小子來了,您不看一眼嗎?”
其後,懶洋洋躺在一張搖椅上,身形緩緩擺動的血臉佛陀,聞言卻沒睜開眼,隻是張口淡淡的回了一句,“小小黃口砸碎,也配讓我定眼一看?放心,等會隻要你們讓我出場,他便就瞬間成為過往。”
三人一聽,頓感霸氣橫生,心中緊張消散,仿佛已經看到秦未央人頭落地,血染塵灰!
畢竟那日捏水成珠,彈指破牆的絕技,讓三人至今記憶猶新,這神鬼莫測之能,區區一介凡人的秦未央,焉能逃脫?
拍賣場就在鉛筆廠的員工禮堂之中,計劃時代整個鉛筆廠數千人,人人都是鐵飯碗,何其榮耀繁華,此刻卻處處殘破,讓人不禁唏噓,這曾經能容納數千人的禮堂,也已經狼藉遍地,不過前些日子因為找人修整打掃,此刻看上去已經煥然一新,還有一種複古的滄桑感蕩漾,顯得極為有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