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鐵塔返回,朝秦未央講述了錢浩收到支票時的激動。
那小胖子肥肉亂顫的樣子,他想想就不由笑了。
距離抱得美人歸,應是不遠了。
鐵塔眼神似有幾分幽怨,主子為了小弟勞心勞肺送現金,怎麼也不幫自己解決一下情感問題?
厚此薄彼,不公啊。
但這念頭,他可不敢說。
轉而道:“臨川那邊,神武協會小組的籌辦,愈演愈烈了。”
“又有什麼戲份?”
秦未央清淡問道。
“明日,會有一支來自神武協會飛江堂的隊伍,前往臨川,參加剪裁儀式,宣布臨川小組成立。”
鐵塔彙報道。
“這事,似乎沒問過我同不同意啊。”
秦未央打趣道。
“主子,他們對您似乎已經沒興趣了,從進入臨川之後,就高調約您對戰,奚落嘲諷您,但您都沒回應,整個臨川名流圈,都說……”
“說我是廢物?”
“這是……您說的,我可沒說。”
“學狡猾了,人心不古。”
“這……好吧我認了。”
“那支飛江堂的人,按照路線分析的話,是不是應該自江通而過,然後去往臨川?”
秦未央微微眯起了眼,夜色下,眸光像是劍光在閃爍。
鐵塔聞言頓時幸災樂禍的笑了,“主子說對了,正是打江通去臨川。”
“那我要是教教他們做人,會不會被人說以大欺小?”
秦未央又問。
“咱們……可以偷偷的啊。”
鐵塔露著兩排白牙,嘿嘿壞笑道。
秦未央頓時也笑了……
次日大雪依舊,隻是小了點。
高速放行,遠遠看去,蒼茫大地,銀裝素裹,仿佛蓋了一層厚厚的棉被,沉沉的還在睡著。
上午十點,一行車隊出現在了江通路段。
共計十輛。
盡是數百萬的豪車。
為首的那輛金色賓利,更是引人關注。
不僅因為整車都是晃眼的金色,奢華至極,且車頂之上還豎著一麵小旗,那旗上是一個鋒芒畢露的武字,周圍繪有一圈龍紋。
前後車輛見到這旗幟,均是倒吸一口涼氣,紛紛減速退避。
因為這旗幟,正是神武協會的象征!
神武一出,誰人敢擋?
十輛車中,共計二十名飛江堂的高手,盡皆盛裝,氣血飽滿,儀表堂堂,將神武協會的風貌展露而出。
若到了臨川,想必定會名流攀附,獻媚之言如滔滔江水。
此行堂主慕容震也出山了,如此聲勢,怕是飛江堂三年來第一次。
為的自不是臨川百姓,而是名利罷了。
韓月生身為副堂主,早早前往臨川,大把撈好處也就算了,還想將門徒楊勇提拔成臨川小組負責人。
這般行徑,哪裏將慕容震放在眼中了?
此次他前去,既是剪裁,宣告臨川小組成立,也要一令將楊勇貶到偏僻之地,將臨川收入自己囊中。
他倒要看看韓月生,敢不敢反對。
看了一眼窗外的白雪,慕容震緊了緊昂貴的紫貂大衣,總感覺今年酷寒來的早了一些,正當他想要閉眼休息一會的時候,卻聽司機道了一句:“堂主,前麵路上有兩個人走來了。”
然後車子就開始減速。
慕容震疑惑的看去,還真看到了兩個人。
這兩人穿著平常的衣服,一人高大偉岸,給人種橫刀立馬之感,一人則魁梧健壯,猶如門神。
大雪之中,這兩人沿著高速路,朝車隊悠然走來。
仿佛閑庭信步!
雖說一眼看去,就隱約猜出兩人身懷武道,但慕容震作為神武協會飛江堂之主,哪能將其放在眼中?
當即沒興趣的閉眼,道了句:“撞過去,若是對方不避,直接撞死碾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