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山公園旁的小院之中,秦未央的日子再次恢複了安逸。
這幾日,依舊是早上跑步,中午小睡,晚上健步。
閑暇閱覽兵書,偶爾來了興致,手執毛筆,力透宣紙,揮毫潑墨。
林意晚雖說什麼都沒提,但那日聖祠之中發生的一切,早傳的滿城風雨,婦孺皆知,她哪能不清楚?
隻是聰明的女人向來如此,懂得分寸,也懂得取舍。
她的男人,是屬於西北九十萬公裏,以及那百萬昆侖兒郎的,哪能被她一人獨占?
此刻秦未央正坐在沙發上,翻看一份涼州早報,而林意晚則頭枕著他的腿,側身躺著,客廳裏安靜,唯有鍾聲在一擺一擺的發出響聲。
“這幾日,怎麼老是有枸杞?”
秦未央忽而問了一句。
“給你補補。”
“……我還需要補?昨晚,不滿意?”
“討厭,我隻是,想要……個孩子。”
“準了。”
“你準了有什麼用,我肚子一點動靜都沒。”
“有誌者事竟成。”
言畢,秦未央放下早報,看向了身邊的林意晚,後者登時臉紅到了脖子根,穿著居家服的身子,剛蜷縮起想要躲避,就被秦未央一雙大手抓住了。
而後,白白的藕脫去外衣,嫩嫩的好似沾滿了水露,才是午後,卻好似晚霞來臨,醉了一壇女兒紅,也迷離了整個客廳。
當充滿侵略的雄性荷爾蒙,與一池柔水交融之後,這安逸的午後,涼爽的客廳之中,好似壓抑的天籟響起,結實的沙發,咯吱吱,咯吱咯吱吱,響個不停了……
直到一個小時之後,酣暢淋漓的雨,結束。
濕漉漉的她,被小心抱起,放回了臥室的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那嘴角還帶著絲絲幸福滿足的笑意。
一身汗水,意猶未盡的秦未央,壓下心中仍舊燃燒的火,衝了一個澡之後,去了院中。
擺手之後,鐵塔的身影,自院外走入,站在了他身邊。
隨後,是言簡意賅的彙報。
涵蓋了四大皇族,軍機閣以及境外各勢力的一切變動。
“這群老狐狸倒是很老實。”
秦未央兩指隨意撚動著,眼神看向院牆處落下的一群麻雀。
鐵塔扭頭看去,道:“麻雀嘰嘰喳喳,但遇到了真龍,也是一群果腹的零食,主子十二重的王炸修為,這群老狐狸也隻能暫且收斂。”
十二重?
秦未央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那日十二重的修為,確屬王炸一般,橫掃聖祠四大皇族之人,隻是……
誰人清楚,這並非他的極限。
若他放開胸腹一腔幹雲豪氣,整個王朝,誰人配在他麵前吐露囂狂?
眼神閃爍之中,秦未央兩手盤在身前,翹起二郎腿,道:“軍機閣前那塊地,我要了。”
“拍賣會在今日晚間,涼州城內諸多開發商已經得到了消息。”
鐵塔如實道。
軍機閣原屬於昆侖軍軍務大樓,而軍機閣前麵的那塊地,原本是昆侖軍明月招待所。
明月招待所占地很大,是原昆侖軍招待退役軍人,以及現役軍人家屬的,並非盈利機構,昆侖軍每年都會撥出一定的費用,負擔招待所的運轉。
對於第三代昆侖軍而言,明月招待所無疑是一處溫暖的港灣,多少烈酒,在這裏與退役的兄弟仰頭飲下,多少眼淚,在敘舊之中,不覺染濕臉龐。
更有多少壓抑的濃烈愛情,在跋涉千山萬水之後,在這裏得以短暫的相擁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