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霍德的建議被鍾焉全盤采納,然而放棄這麼多兵力,眾將幾乎是一致反對。鍾焉力排眾議當天即做出部署。
次日,鍾焉將錫立揚的全部資產封庫,親率大軍慢行兩日回到了賽羽赫拉,並在同一時間暗地散布各種流言。流言很快傳到了各方勢力的耳朵裏,一時間風雲激蕩,各方勢力都緊緊關注著鍾焉的一舉一動。議會裏的那些家夥們,既怕他鍾焉真的反了,又怕他老老實實什麼也不做。
鍾焉到達賽羽赫拉後,多封慰問文書發往周邊各城,並且派出各界的代表加以聯絡,把自己想要將手下兵員轉送出去的想法清楚告知。又特洛·哈伯德親往諾托登去見艾什麗,托艾什麗呈交自己想要卸去督鎮南方重任的請辭書,隨後便解散了大量兵員撤出了賽羽赫拉、伯城、諾默城,來到了賽羽赫拉與諾托登之間的野地。
誰也搞不懂他鍾焉怎麼突然就轉了性服了軟,一連七天過去,這三座空城竟然無人問津,格魯茲的部下沒有得到格魯茲的批準,不敢擅自行動。格魯茲拿不準鍾焉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格魯茲下令不能動手。
鍾焉的請辭一天連著一天發往奧斯陸,鍾焉麾下的隊伍規模也一天比一天少。
終於,回信來了。
“陛下有令,責備鍾焉,問鍾焉為何如此消極應付督鎮南方之職。”
“臣鍾焉,既奉陛下親命以來未敢懈怠於南方軍政,然臣能力有限,事事難以周全,忽聞內閣已派官兵進駐南方,臣心甚喜,上將軍格魯茲帶兵有方,其麾下戰將皆是精明強幹之輩,必能使帝國南方大局穩固,臣請陛下委派格魯茲將軍親治南方,一統東南兩地軍政!”
“陛下有令,問鍾焉放的是什麼狗屁話。”
“臣鍾焉請罪,征戰負傷至今不愈,病榻之上隻得苟延殘喘,已不能親臨陣前為國征戰……久不見陛下,如今流言四起,言臣有謀逆之心,臣難以自證,又惟恐再難相見,請陛下免臣軍職以謀逆之罪責罰,如此尚有機會為陛下請安。”
此信寄出,不消兩日,艾什麗親自來到了鍾焉的大營。剛入軍營就聽到了將士們暗地裏的埋怨。
“主公為陛下鞠躬盡瘁,怎麼落到這般下場。”
“哎,看到了吧,誰還敢再為女皇效力呀。”
特洛·哈伯德帶著艾什麗來到主帳,卻遲遲不見鍾焉。營帳外的埋怨之聲不絕於耳,一句比一句紮心。
艾什麗等了若久,不難煩了:“我說特洛,你們演戲也該找點專業演員,或者請個導演給你們排排戲,反反複複這麼幾句話,說給誰聽呢?”
特洛賠笑道:“艾什麗大人,這您就冤枉人了,我讓他們散了。”
特洛拉開帳幕衝外邊喊:“夠了,都給老子散了,屬蒼蠅的啊,一直嗡嗡個沒玩了,主公對陛下的忠心,陛下哪裏會不知道,用你們在這兒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