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什麼,肯定就是衣服了,賀豐收脫下自己的外套。
“脫完。”
脫完不就是什麼都沒有了?看那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對麵肯定是一個女孩,不過護士大部分都是女孩,她們什麼沒有見過,咬咬牙,就把自己全部衣物扒光了。
白大褂給自己換上一套病號服一樣的服裝,到一個房間,房間四麵都是白牆,沒有一點裝飾,就連地麵也是白色的瓷磚。一台白色的機器擺在屋子的正中央,那台機器就像是一個按摩椅。
“你坐進去。”
賀豐收乖乖的進去。
白大褂給自己身上夾上很多的夾子,夾子上連者五顏六色的電線。這是要給自己做心電圖嗎?賀豐收很自信,自信自己的小心髒絕對不會有問題。
女子把他的全身都夾上了夾子。然後把手腳和頭都固定住,
屋裏的燈光忽然的熄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猛然覺得身上一震,機器搖擺起來,他一陣眩暈,像是坐上了遇見強對流的飛機,不過很快的就穩定住了自己,意識到這不是心電圖。
晃悠了一陣,眼皮發沉,兩眼酸澀,迷迷糊糊就像進入了夢鄉。
麵前有了微弱的光亮,光亮裏他看見蒙著口罩的臉,臉上一雙眼睛深邃恐怖,像是宇宙黑洞,他趕緊閉上雙眼。
“看著我的眼睛。”渾厚的聲音說。
他不得不睜開雙眼,努力的保持的鎮定,以使自己不陷進去那黑洞。
“回答我的問題。”
“嗯。”
“你叫什麼名字?”
“賀豐收。”
“今年多大了?”
“而是二十一。”
“家庭住址?”
“風淩縣賀家莊。”
“家裏麵還有誰?”
“父母兄弟。”
“你為什麼來紅溝?”
“打工。”
“你和梁滿倉什麼關係?”
“他是我表哥。”
“你見過你表哥嗎?”
賀豐收遲疑一下,腦袋上的箍一緊,連忙說道:“見過。”
“什麼時候見過他?”
“小時候見過他,前些日子在老家的鎮子上見過他。”賀豐收把眼簾往下放了一些,回避那黑洞一樣的眼神。
“看著我的眼睛,說的詳細一點。”
抬頭,看見黑洞洞的眼睛裏有*的色彩在旋轉,一個聲音說道:“你沒有說實話,你沒有說實話。”頭上更加的緊了,身上像有無數隻螞蟻在撕咬。繼而又是昏昏欲睡,賀豐收忽然意識對麵的人在對自己催眠,這台機器應該是測謊儀一類的東西,千萬不能睡著,睡著了自己說什麼都不知道了,一定會把表哥被綁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他是誰?
“說吧,說詳細一點,你在鎮子的哪裏見到了狗糧?”那個聲音溫柔的說。
“在鎮子的集市上,我去往集市上轉悠,剛好碰見表哥開著車從那裏路過。”腦袋一震,渾身一震刺痛,他咬牙挺住了,然後說道:“表哥對我說,讓我坐往紅溝的大巴車來,來了以後找表嫂,他在老家還有事情,讓我先來。”
身上的血液像要凝固一樣的漸漸的收緊,他的身子在陷落,失速的滑落,身邊無數流光溢彩劃過,他知道,一旦靜止下來自己就徹底的被降服,於是悄悄的提氣,把各個毛孔堵塞,流光溢彩忽然的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