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遊戲了,我和郝蔓喝兩杯,我知道郝蔓此刻的心情,你要挺住。”周玫拿出長者的風範。
郝蔓也知道她的老爹之前做過對不起人家的事,就爽快的喝了。
“阿姨,我爹不見了,這一攤子活我真的無所適從,滿倉叔幾個月前失蹤了,不知道你是怎樣過來的?今天看見你幹勁那麼大,我真的好羨慕,不知道我能不能撐下來。以後您多指導我。”郝蔓喝了幾杯酒,悲悲戚戚的說。
“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剛來紅溝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和梁滿倉白手起家,那時候你爸爸的確不少幫助我們。那時候都是什麼都沒有,可都是高高興興的,他們幾個,包括劉培校白天跑來跑去。晚上就喝酒閑聊,說說笑笑。現在想來,沒有錢的那一段日子是最幸福愉快的日子。後來他們幾個都掙到了錢,慢慢的在一起的時候就少了,先是劉培校不見了,接著是你滿倉叔不見了,現在你爸爸也不見了,你說掙錢的目的是幹什麼?原來他們三個在紅溝桃園三結義,號稱紅溝三虎,前些年都有了錢,卻是一樣的宿命。來,郝蔓,喝酒。”
兩個女人一來一往的喝酒,賀豐收隻是不語,不斷的給她們倒酒。
“阿姨,滿倉叔的事,紅溝都傳的蹊蹺,你應該抽出時間去找找,說不定他是遇見了困難,不好意思回來,想想辦法,好多人說滿倉叔還活著······”郝蔓說道。
“他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我們已經離婚了,最困難的時候我已經走了過來,說是給我了一個廠子,誰知道之前他已經做了抵押貸款,我等於什麼都沒有得到,真要是說得到了什麼,就是倉庫裏的一點積壓貨物。”
“阿姨,我敬你一杯,以前我郝蔓由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多擔待,我爹以前有對不起你們的事,我也道歉。”郝蔓也清楚人情世故了。
“以前的事不說了,以後我們各自把自己的企業辦好。我周玫能給你幫忙的你盡管說。”
一瓶茅台酒被她們兩個差不多喝完了。郝蔓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你幹啥?”賀豐收連忙扶住她。
“方便。”
衛生間離這裏有幾十米,在前麵的一處坡上的隱蔽處。夜間那裏黑黢黢的,一盞20瓦的燈泡顯示衛生間的存在,一邊是峭壁,一邊深溝,賀豐收怕她有意外,就尾隨者她往衛生間走。郝蔓新換了高跟鞋,走路踉蹌,賀豐收隻得攙著她,幾十步的距離,郝蔓幾乎是躺在賀豐收的懷裏過去的,他知道她的酒量,這個女人有點裝。
“要不要我進去給你幫忙?”在衛生間的門口,賀豐收伏在郝蔓的耳邊說。
“你進來啊!”郝蔓吐氣若蘭。
賀豐收看看遠處,餐飲區裏還有人影晃動,就說道:‘你進去吧,我在外麵等著,要是有人發現我進了女廁所,會把我當流氓痛打一頓的。’
郝蔓沒有堅持,獨自進去了,賀豐收沒有往男廁所去,而是往上麵走了十幾步,在一片黑暗處方便了,然後躲在暗處,想看看這個郝蔓是真的多了,還是在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