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毛哥了。”丁嵐說。
“時間不早了,我得走,這是兩萬塊錢,你拿著,去找人做工作不能空手去。”丁毛掏出錢放在桌子上。
“毛哥,這個真不行,項鏈我收了,錢絕對不能要。”
丁毛已經走到門口,見丁嵐追了過來。厲色道:‘趕緊回去,不要讓人看見了,記著哥說的話。’然後就消失在黑暗裏。
丁嵐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著丁毛不見了,遠處傳來了狗的叫聲,就折回身,鎖上大門。
敬老院裏,來醜在和幾個老年院民拉家常,以前來醜很少來敬老院,一是忙,二是敬老院裏老弱病殘,去了就要給錢給物,還有幾個年齡相仿的老家夥,患了心腦血管病,走路不便,看見他就拉住哭,來醜受不了。今天不一樣,過幾天就要選舉了,敬老院裏也是有選票的,敬老院是公益事業,做公益最能俘獲人心,來醜今天給每一個院民一床夏涼被,一個老年收錄機,可以下載戲曲,給老人解解悶。做完這些,天已經黑了,院長就留來醜吃飯,飯菜很簡單,都是院子裏種的蔬菜。吃完飯,來醜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串門,噓寒問暖。
到了馬妞和劉奎的房間,看看屋裏的擺設,比以前馬妞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天壤之別。就開玩笑的說:“嫂子,你早就應該這樣了,要是早把劉奎大哥接來,說不定還能生一個大胖小子,白白荒蕪了你幾十年的土地。”
“你個鱉子,以前就應該告你,告你不是一個正經東西。”馬妞笑著說。
“你也不少告我啊!告我不給你吃,不給你穿,把你家責任田沒收了。”原來,馬妞的一個兒子在上訪的路上死了,過了幾年,村裏調整責任田,按照規定,就給馬妞家去掉了一口人的承包地,為此,馬妞不少告來醜。
“告你應該。”
······
說笑幾句,來醜給劉奎一支煙,劉奎當過縣裏的幹部,看來醜今天的表現不一樣,知道他有話對馬妞說,就知趣的出去了。
“嫂子,恭喜你呀,今天你閨女給你爭光了。”來醜說。
“我會有啥喜事,是不是丁嵐闖禍了?”
“不是,你想哪裏去了?丁嵐今天參加村裏的選舉,進入了前三名,以後就是村裏幹部了,這不是大喜事嗎?”
“這個瘋丫頭,她能當幹部?真是胡鬧的。”馬妞對丁嵐參加村裏的選舉一無所知。
“我看這閨女可以,能行,潑辣大膽,敢說敢為,是一個好苗子,隻要好好培養,以後也是一個名人,肯定是三八紅旗手一類的名人。說不定還會成為大人物,女幹部少,有經驗能做事的女幹部就更少。你可不要妨礙她當幹部。”
“我不管,也管不了,她想幹啥就幹啥。真要是當幹部了,你的好好的管著她,這閨女從小跟著我不少受苦,性格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野的很。”馬妞說。
“慢慢就好了,誰都不是生下來就會當幹部的,嫂子,老兄弟給你說一句心裏話,本來這一次選舉我是不參加了,準備讓給丁毛,可是丁毛這一段時間真的讓我失望,喝酒打牌,和社會上的小混混攪合在一起,前幾天不知道幹了啥見不得人的事,被人吊到樹上,鎮裏領導都知道了,我好給領導解釋,才保住了他的村委委員的職務。我年紀大了,不得不考慮接、班人的問題,丁毛是我看走了眼,白瞎我這幾年的培養。我看丁嵐這閨女可以,跟著我幹上一屆,過三年,我就把東街村交給她,讓她接我的村主任。”來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