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要祝賀來主任了。丁嵐要是受了處理。紅溝東街的頭把交椅非你莫屬了。你德高望重,有威信有能力,有救駕之功。以後我賀豐收還在你手下混。”賀豐收說道。
來醜嘿嘿一笑,故作謙虛的說道:‘老了,不是陳書記一直做工作,紅溝東街不能亂了,紅溝新城不能停了,我才不願意再淌渾水了。賀總,以後工地上有啥事,你直接給我說。有我來醜在,沒有擺不平的事,沒有擺不平的人。’來醜接到賀豐收的電話,急匆匆的趕來,想著賀豐收肯定是要和他重修舊好,是給他道歉的,說不定還會給他一個項目做,或者送一點小禮品。本來他是要端一端架子,想到還沒有正式任命他為村主任,關鍵時刻,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來主任,在村裏選舉的時候,咱們兩個有一點小摩擦,你一直記恨著我吧?”
“看你把你叔想成什麼樣的人了?你叔啥人沒有見過,啥事沒有經過。我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會給你計較?賀總年輕有為,一身正氣,雖然咱兩個有點摩擦,都是為了工作,為了公事,為了群眾。我不會介意,不介意,以後工地上的事我還當做自己的事幹。”來醜說的冠冕堂皇。
“來主任,其實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不過今天我得到一個東西,你來聽聽。”賀豐收說著就打開了手機的錄音鍵。
來醜開始津津有味的聽著。慢慢的臉色變了。“賀豐收,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聽出來這裏麵的內容?”
“裏麵嗚哩哇啦的說了什麼?聽不清楚。”來醜想抵賴。
“你要是聽不清楚,我可以找一個人幫你翻譯,他肯定能聽清楚。”
“誰?”來醜擦擦頭上的汗水說。
“丁毛。我想丁毛一定會聽清楚,丁毛對你恨之入骨,但是一直沒有證據,不好對你下手。要是丁毛證據確鑿,會怎麼做?會不會殺你全家,會不會誅滅你的九族?”賀豐收點上煙,慢悠悠的吸著,藍色的煙霧裏,來醜的臉煞白。
“兄弟,你說,你什麼條件,想要什麼,要多少錢?”
“老來,我會要你的錢嗎?我會缺錢嗎?我問你,來賓是不是你指使,故意往鏟車上麵撞的?”
“兄弟,來賓出事的時候我不在現場,不清楚咋回事?”
“你狡辯也可以,我能弄來這個錄音,一樣可以弄來來賓的口供,要是郝蔓知道你在背後使壞,然後又裝作和事佬,郝蔓會這樣對待你?你還有十幾萬的拉渣土的錢沒有結吧?郝蔓還會給你嗎?就是給你,估計至少要你一條腿,那一條受傷的腿好了吧?”
來醜不說話,悶悶的吸煙。
“我再問你。王鎮長給你了多少錢,讓你去補償來賓的損失?是五萬,還是十萬?”
“不就是五萬塊錢嗎?給你們就是了。”來醜以為賀豐收是衝著這五萬塊錢來的,以為紅溝新城多出了五萬塊錢,要想辦法收回去。
“不,這五萬塊錢必須說清楚。這不光是錢的事。我再問你,王鎮長給你了多少錢?你要是不正麵回答,我就走了,啥時候你家被人放火燒了,你自己清楚,你是作惡太多。”賀豐收恐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