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原計劃走,能走多遠是多遠,走不動了再說。”郝德本說。
小黑豆不再說話。
太要黑的時候,見到一個山洞,幾個人鑽了進去。黃家駟和老馬在最裏麵。郝德本和小黑豆在洞口守著。吃了一些東西,黃家駟還是迷迷糊糊的,解開他腿上的布條,看到紅色的肌肉,以及快要腐爛發黃的血水。洞頂上往下滴水,老馬接了水,給黃家駟清洗了一陣,重新包紮上。
郝德本還是不放心老馬,命令小黑豆把老馬又綁上了。
“大哥,你們不用綁我了,我聽說這一帶進來就不要想著出去,我不會跑的,跑了就是死路一條。”老馬說。
“那也不行,你不要想著今天給你鬆綁了,你以為我們就心慈手軟了。在裏麵不要動。敢不老實,一槍送你上西天。”
月亮爬上來,又是一個寂寞難熬的夜晚。郝德本忽然發現遠處有點點熒光。他捅捅小黑豆,“你看,那是什麼?”
“不好,狼群跟上來了。”小黑豆驚恐的說。
“他媽的。這些畜生是不是一直在跟著我們?”
“一定是,昨天晚上你殺了一頭狼,它們是來報仇的。”
“你們兩個把二哥挪到裏麵,找一些石頭把洞口堵上。”郝德本說。
小黑豆撅著屁股把黃家駟拉到洞的最深處,洞就幾個平方,裏麵沒有多大的地方。
把周圍的石塊往洞口堆。洞口太大,根本就堵不嚴。
外老馬也看到了外麵的熒光,說:“大哥,你們把我鬆開,我在洞口,也能給你們幫幫忙。”
郝德本看看外麵,又看看老馬。過去給他解開了繩子。“你去外麵搬石頭,快點,狼馬上要過來了。”
老馬很聽話的在外麵搬石頭,郝德本站在洞口看著。
狼的叫聲越來越近,一時間仿佛四周都是狼的叫聲。山崗上,樹林裏,頭頂上的山峰上。
“三弟,砍一些樹枝,再砍一些棒子。”郝德本說。
小黑豆砍樹,老馬把樹枝往洞口抱。
郝德本掂著槍在洞外麵看著兩人幹活,忽然,見老馬拿著手裏的棒子向郝德本掄過來。郝德本猝不及防,往後退了一步,手槍抵在了老馬的腦袋上。
“咚”的一聲悶響,聽見“嗷”的一聲慘叫,郝德本這才注意到腳下,一隻大灰狼倏然竄走了。往前跑了一陣,回頭往這邊看,兩點熒光充滿了怒火。
“大哥,你快進去。”老馬叫到。
原來郝德本一直看著小黑豆和老馬砍樹枝。沒有想到一頭狼悄悄的從身後過來,要偷襲他。幸虧老馬及時發現。
郝德本心髒突突的跳,變了聲調的說:“你們兩個都進來。”
三個人逃進洞穴,不一會兒,就覺得外麵騷呼呼的,前麵樹叢裏是嘔嘔的低吼,遠處山梁是嗷嗷的嚎叫。洞外麵至少有幾十頭狼,而且,還有更多的狼往這邊聚集。
老馬和小黑豆一人手裏拿著棒子。
“三弟,你把所有的棒子都削尖。”郝德本說。洞口有樹枝的遮擋,棒子揮不開。
外麵的狼群低吼著,圍著洞口打轉。不時的扒拉著樹枝,把樹枝遠遠的弄走。這幫狼群,在和他們鬥智鬥勇。它們是想把洞口清理了再發起進攻,老馬不斷的用石頭攻擊靠的最近的狼。偶爾擊中了其中的狼,便聽到一聲嚎叫,但是它們並不跑遠。或許它們是攝於郝德本手裏的槍支,也不敢太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