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十好幾的女人舉著一根樹枝,站在迎神女的路邊悄悄的與邊上的年輕女子說話。
那年輕女子用樹枝擋臉,隱晦的翻了個白眼。
這女人是她母親,當年早產而沒有趕上選神女的儀式,一直很不服氣,對她十分的嚴厲,從小白露學什麼她就要學什麼,一旦沒有學好就非打即罵,因此兩人感情極差。
“減什麼壽,要按你這樣說,這神女還能活上幾千年不成。”
年輕女子懟了一句,讓她母親大為火光,樹枝一岔與女兒的連成一片,在這遮擋之下兩個人就這麼吵了起來,不過顧忌著祭祀的威嚴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除了這對母子,村中各地也都在談論著關於這位外界來的神女。
隨著越來越響的鑼鼓聲,眾人的談話聲漸漸歇了。
不是因為看到了平日裏不苟言笑皺紋可以夾死一片蚊子的老祭祀,突然笑的滿臉菊花亂顫。
而是那個盤坐在軟墊上的少女實在是不像個人。
在一些重大的儀式上,神女從廟裏出來是不能下地走的,而是要由四個青壯年,抬著架子出行。
神女就坐在鋪著墊子的架子上,一路受村民的膜拜,到了舉行儀式的地點才能下來。
從前村民們見白露坐在這墊子上,也沒有感覺到過她有什麼祖上流傳的特殊氣質。
一些大姑娘小媳婦的還會在心裏嘀咕,真是裝模作樣。
直到今天看到了這位真正的神女,才知道了為什麼書上會那麼尊崇神女,整本書都是誇讚神女的話,誇的天花亂墜,誇的讓看書的人覺得老祖宗瘋魔了。
那就不是人間該有的姝色!
她沒有穿著那套從頭到腳都是層層疊疊,花紋繁複,充斥著精美銀飾的紅黑祭服。
僅僅是一條杏色的長衫,除了葉形的盤扣,再也沒有其他裝飾了。
就算是這樣也依舊讓看到她的每一個人,發自內心的認為她就是神女。
坐在墊子上的少女沒有注意到村民的異樣,還是眼前這棵高大神異的樹木更受她的青睞。
她微微抬眸望向神樹的樹冠,那裏綠色的枝葉與紅色的綢緞相宜得章,自然與信仰相互交錯。
隨著她的動作,黑色的長發如流動的瀑布奔湧至腰間,眉眼完全顯露出來。
那是崖上初雪,雨後青鬆,淡泊而出塵,讓人不敢多看,隻敢在心中默念。
不知道是從誰開始,村民一個個都跪倒在地,虔誠祈禱。
這一番動作自是驚擾了少女,讓她十分詫異。
她知道自己長的好看,在外麵的時候不乏有人見了她麵紅耳赤,像磕了藥一樣興奮,還會緊追不舍,讓她不得不常年待在家裏,出行也要帶一圈肌肉保鏢。
但是直接跪她的倒是沒見過。
沒想到這裏的人們對於神女這個身份這麼尊敬,那她也不用整天擔心自己生命安全了。
她願意回到這裏除了使人生回到正軌,也是實在是受不了那些神經病和變態的騷擾了。
到了神樹跟前,那裏已經擺好了香案,上麵放著一個死不瞑目的大豬頭,豬頭上係著紅色的綢緞花,十分喜慶。
豬頭周圍擺了一圈瓜果、鮮花、香燭,接過祭祀手中的線香,青女覺得這一切都很新鮮。
青女原本隨了抱錯孩子那家人的姓,叫做蘇青。
現在換回來了也不好再用人家的姓,而烏青村除了祭祀一脈姓烏,其餘全姓青,總不能叫做青青。
好在神女不拘於姓氏,就像白露就叫做白露一樣,蘇青便改名,成了青女。
隨著祭祀的禱詞,青女雙手握著線香向神樹鞠了一躬,然後將線香插在香米上,白色的煙霧直直的往上飄,直至樹冠也不見消散,上達天際。
青女閉眼跪拜之時,耳邊響起了清脆的鈴聲,眼前一黑,身體軟了下來。
她的魂兒飄出了身體,青女又能看見了。
底下的人群因為她的突然倒下而陷入了混亂,幾乎所有的村民都衝上前來,麵上皆是一片擔心、恐懼之色。
他們剛剛才感受到神女的容光,難道就要這麼失去了嗎?
青女看著這一切,一時間懵了,還沒回過神來,腦海裏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接收到1116世界發來的宿主,正在審核......審核通過,“係統”派發中,請宿主遵守諸天守護法則,維護世界穩定,001敬上。】
一陣“滋滋滋”的電子音過後,青女的魂體被卷入了傳送通道,滾筒洗衣機的體驗讓她惡心又反胃,腦瓜子嗡嗡的,根本沒有力氣去想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一刻她失去了意識。
。您提供大神氿酒的快穿:我暴露真容後全宇宙真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