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的眼睛都在微微發紅。
“你這樣真可愛。”她說著踮腳親了他一下。
心跳轟隆。
“唐心。”他扣住她的肩,那雙發亮的眼睛裏隱隱發著紅,“我的心髒不好,時刻有生命危險。”
“嗯,所以呢?”唐心毫不在意,她隻關心一件事,“到底能不能做?”
易言碰上她這種的,簡直無法招架,最要命的是,他的身體熱得要爆炸了。
唐心張嘴還想再說什麼,易言已經低頭吻住了她。
想不到他看著溫溫柔柔的,吻起人來,來勢洶洶。
“你要不要……吃顆藥?”唐心喘著問。
易言聽話地吃了藥,喝水時,嘴裏留了一半的水,接吻時全渡給了她。
唐心險些被嗆到,“挺會玩啊。”她打趣。
易言紅著臉辯駁,“是你……高中的時候,你這樣……對我的。”
唐心覺得他這個反應挺有趣的,“你該不會到現在都沒跟女生談過吧?”
易言耳朵尖都紅了。
他不回答,反問她,“你呢?”
“我數數。”唐心伸出手指,數完十個,要去數他的。
易言氣得壓住她。
唐心笑了起來,“就一個,長得和你很像。”
易言忽然不說話了。
唐心躺在沙發上,看著他的臉,“沒有騙你,和你長得很像,但他話很多,身體又健壯,我不喜歡,我就喜歡你這種做到一半還要吃藥的。”
易言剛剛湧上來的感動被這句話擊得七零八落,低頭使勁在她脖子上吮了個印子。
唐心第二天去上班時,被唐石看見脖子上的印子,立馬被拖到一邊質問,“不是分手了?又和好了?”
唐石不喜歡她的那個男朋友,沒什麼能力,也就長得好看,說白了就一花瓶。
“沒,新換的一個。”唐心笑得春風滿麵。
“新換的?”唐石不想幹涉她太多,但當哥的總是擔心,隻能隱晦地提醒一句,“注意措施。”
唐心點點頭,“放心啦。”她把工作交接完,請了一周假期。
唐石問她請這麼多天幹嘛。
唐心衝他笑得曖昧,“你懂的啦。”
唐石:“……”
易言一周後要飛回國外檢查身體,他每年都會回來一趟,但是父母仍然希望他常駐在國外,因為那邊的治療比國內的要好,也能穩定控製他的身體。
唐心為了不刺激他,也隻能采取循序漸進的方式跟他親近。
那天晚上,她把易言趕到客房睡,而她睡在自己的臥室。
正要進入夢鄉,房間被人擰開,有腳步聲傳來,隨後易言輕輕地爬了上來。
她裝作睡著了,沒睜開眼睛。
易言盯著她看了許久,隨後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臉。
高中那年,他因為唐心跟人打架,受到牽連,心髒受到刺激,後來昏厥被送到醫院,醫生說他的脖頸有被人掐的痕跡,應該是跟人打架的原因。
父母要徹查這件事。
而他不想看到唐心卷進這件事裏,因為破天荒第一次違反父母的意願,甚至反對他們再查這件事,父母擔心他早戀,為了女孩子跟人打架,因此,將他送出國外。
他每一年都會回來。
但是他沒有再碰到她。
沒想到,今年會碰到她,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自己落在包間的眼鏡。
唐心有句話說錯了。
他不是變得愛笑了。
他隻是……沒想到會遇到她,所以忍不住,想笑。
她說她每一年都在想他。
那她知不知道。
他每一年……也在想她。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
唐心立馬回吻他,一隻手覆在他的心髒位置。
他的心跳很快。
隻要靠近她,就會跳得很快。
“你沒睡著嗎?”他問。
唐心睜開眼,“睡著了,怎麼會發現你偷親我?怎麼?送上門的不喜歡?喜歡這種刺激的?”
易言說不過她,索性閉嘴。
他親她的鎖骨。
一點一點。
又麻又癢。
一隻手輕輕解開她的睡袍。
“要……吃藥嗎?”唇齒摩挲間,她問。
“你來,好嗎?”他臉燙得厲害。
唐心輕笑,“行啊,那你可別暈過去。”
易言吻住她的唇,不讓她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