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在她快醒之前,把水倒好,然後立馬躺下裝睡。
等獨啄醒來時,他才會悄悄觀察她的反應。
他這個行為很幼稚,獨啄倒是還沒說什麼的時候,隔壁有人見獨啄醒了,還專門戳穿孤鷹裝睡以及他做了什麼事等等,聽得孤鷹不想裝睡,想原地死亡。
他們跨過印度洋,阿拉伯海到了孟買,因為周圍都是印度人,語言十分不通,他們隻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就開始再度出發,經過馬六甲海峽,到達孟加拉灣,繞了一圈到達香港,在香港玩的時間久了些。
因為獨啄說他們的語言很好玩,我喜歡你,不是我喜歡你,叫我中意你。
她讓孤鷹學,孤鷹不學,她就不停在邊上念,“偶中意雷啊。”
孤鷹沒反應,她就一直念,最後孤鷹被念得歎了口氣,“知道了。”
獨啄這才湊過來問,“那你說一遍?”
孤鷹看著她的臉,張了張口,“……不會。”
香港呆了好幾個月之後,在冬季來臨之前,他們又趕緊飛往熱帶過冬。
過了幾個月的夏天之後,兩人心血來潮想去亞馬遜探險。
據說是世界上最大的熱帶雨林,森林茂密,動植物種類繁多,有“世界動植物王國”之稱。
他們對這趟探險準備十分充分,睡袋,雨鞋,手電筒,繩索,匕首,以及最重要的火種,打火機怕濕了點不著,他們專門從店裏買了以前古人用的火種,裝在封閉完好的竹筒裏,打開輕輕一吹就有火。
兩人收拾妥當後就直接出發,到那邊之後,兩人才發現他們好像忘了至關重要的一樣東西。
食物。
他們帶了很多東西,唯獨沒帶吃的。
獨啄要下水去抓魚,孤鷹看著那麼深的河,往裏麵扔了幾顆石頭,仍然不放心,還想再扔東西,就見一隻約兩米長的鱷魚大張著嘴浮出水麵,大概是查看情況,片刻後,又緩緩沉下去。
孤鷹:“……”
他轉頭看向獨啄問,“這東西,我們好像咬不動吧?”
獨啄費解地看向他,“不是吃魚嗎?你要吃這個?我不一定打得過它。”
兩人的對話要是被別人聽到,估計要被當成神經病。
但是這兩人對完話,還抬頭看向鷹,似乎在征詢它的意見。
鷹發出一聲長嘯。
孤鷹聳肩,“它也不吃,換別的吧。”
白天還好,到了夜裏,他們不敢睡在地上,睡袋全部搭在樹上,但是擔心樹上有別的動物,因此他們都是輪流睡。
有時候獨啄睡不著,兩人就靠在樹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你餓不餓?”
“你餓了?”
“還行。”獨啄枕著胳膊躺在樹幹上,眼睛看著頭頂的星空,“這兒好像沒有雞,不然抓隻雞熬湯不錯。”
“噓,別說話,好像有蛇。”孤鷹突然噓聲道,他靜靜聽著,果然聽到嘶嘶吐信的聲音,那聲音沿著樹往上爬,動作很輕,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獨啄把耳朵貼在樹幹上,聽了一會,她說,“跳樹吧。”
“啊?”孤鷹正掏出匕首,愣了一下,“雞湯換成蛇湯不好嗎?”
“蛇湯可以,這是巨蟒,感覺它好像想喝人肉湯。”獨啄說完把睡袋一卷丟了下去,隨後整個人抓起樹上早就準備好的繩子,輕輕一蕩,晃到另一棵樹上。
孤鷹也趕緊蕩過來,隨後拿電筒照了照,好家夥,那蟒蛇幾乎和那棵樹一樣粗,這要是張嘴,能一下把他倆都給吞了。
再危險的狀況他們也遇到過,被奇奇怪怪的動物追趕著,兩人爬上樹才發現那動物也會上樹,最後兩人一邊商量著是把它弄死還是溜它一圈,讓它自己回去,結果還沒商議完,就見樹上一條巨蟒出現,一口把那動物給吞了。
孤鷹和獨啄見識到巨蟒的進食場麵後,突然對蛇這種動物失去了想把它熬成湯的欲望。
兩人在森林裏度過了半個月的邋裏邋遢的生活,衣服半個月沒換過,臉也就河邊的水洗一洗,偶爾不敢靠河太近,就用樹葉上的露珠。
總之,他們這半個月來,過的相當於是野人生活。
每天上下爬樹,練就一身爬樹的本領,遇到打不過的動物轉身就跑,腿腳練得飛快,去找水喝時,還遇到了原始部落的人,對方坐在木筏子上靜靜地看著他們,那眼神似乎在考慮把他們倆清蒸了還是紅燒比較好。
孤鷹一頭白毛有點惹眼,獨啄一頭黑發也很惹眼,那幫人不太確定這倆貨是人還是別的部落的,靜靜坐船走了。
獨啄等他們走了之後,說,“我們也應該在臉上劃幾道。”
“然後加入他們?”孤鷹轉頭看著她。
“不啊。”獨啄問,“為什麼要加入他們?”
“那我們為什麼要在臉上劃幾道?”孤鷹問。
“這樣我們下次遇到他們的時候就不會被他們用那種眼神盯著了啊。”
“……”
孤鷹居然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於是兩個人互相幫對方畫臉,因為手頭沒什麼彩筆之類的,他們隻能找有顏色的果子往臉上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