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喉嚨,越滾越快。
最後,當聽到耳畔綁匪的聲音時,才微微沉下了心。
他說:“你男朋友,號碼多少?”
緊接著,她剛吱吱嗚嗚兩句,想讓綁匪將她嘴裏布條扯開,綁匪湊近,將類似是半截粉筆的東西塞進她手裏。粗糲的嗓音像是摩挲在她心髒,使她呼吸緊.窒,似被扼住喉嚨。
“你他娘的,就用粉筆在地上畫,畫出來了,我就給你男朋友打電話。畫不出來…”男人嘿嘿意味不明笑了幾聲,“那麼,我就來當你男朋友。”
江唯一的心髒猝地,懸在喉嚨。
她不是沒看過電視劇和新聞裏的那些法治案件,一般被綁架的女孩子到了最後,很難有逃過清白的存在。
她眼前這個看似無腦的綁匪,實際上也絕非什麼善類。
“嗯…嗯嗯。”江唯一的喉嚨嗯嗯出聲,被麻繩束縛住的雙手挪動,在背後粗糲的水泥地麵上,在同一個地方,不斷來回勾畫著數字。
一秒,兩秒……三秒。
……幾十秒過去。
江唯一如釋重負丟下粉筆,胸膛微微喘氣,她身側的綁匪嗬笑:“記憶力還挺好。”
四周靜得可怕,她不知道,綁匪的心裏在做什麼打算。
她遮在黑布後的睫毛顫動,眼眶裏氤氳出的淚水,早已經糊濕了她自己的睫毛。
被麻繩束縛住的雙手,很痛。
跪在水泥地麵的膝蓋,也很痛。
還有臉頰,火辣辣的。更痛。
她想哭。
她想,都怪時聞那個狗男人。
“喂?”猝然間,耳畔響起了男人懶洋洋的聲音。
江唯一身子一震。
“怎麼不說話?”男人奇怪地嘖了句,接著,他再開口。
“是你嗎?”
“一一寶貝。”
手機的揚聲孔像是猛地被綁匪遮住,江唯一身子猛顫,耳畔男人的聲音一小再小。
“想吃什麼早餐?我給你帶過來。”
“隻求你,別再鬧了好不好?”
猛地,她的喉嚨被鋒利的刀口壓住,嘴裏的布條,隨之被扯開。
手機被遞到她的嘴畔。
接下來,要說什麼,不言而喻。
“寶…寶寶,”江唯一喉嚨發幹,“我昨晚出海,正在遊輪上呢,不跟你賭氣了,回來我們再見。”
時聞的聲音沉靜:“遊輪?”
“那你那邊怎麼沒聽到海的聲音?”
“哦,”江唯一說,“因為我在船艙裏啊,吹多海風,頭有些痛,可能是要感冒了。”
“噢,”時聞那邊很輕的應了聲,“那你好好照顧自己,別再出去吹風,早點回來,我等——”
江唯一淺淺呼了口氣:“我真的不太舒服,現在得先掛了,我待會睡一覺,可能要睡很久,你別再打電話來打擾我。”
“噢,”時聞說,“好。”
脖子上的刀口,往前壓了分毫。喉嚨被扼住的恐怖窒息感侵襲至腦海時,江唯一天懸地轉到發昏的腦子,聽見電話被掛斷前,那個總是如月亮一樣清冷高傲懶洋洋的男人,溫柔說:“寶寶,別怕。”
“我不會趁你不在,就去幹壞事的。”
“相信我。”
“別怕。”
這一次大喘氣前大喘氣之後的話語,深得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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