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的心被無意識地一握。
她看清她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說的又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她抿抿嘴巴,再次別扭地移開視線。
“我好像發現了一個盲點。”
“嗯?”時聞尾音勾人。
想到自己的臉蛋還被他觸摸著,江唯一羽睫扇動的同時動唇:“你能不能先別侵犯我。”
“……”
快得像是一道閃電劃過的一個瞬間,時聞鬆手,桃花眸子成了冰涼。
他再次抬起對講機,轉過身試圖和蔣方取得聯係。
江唯一的胸膛不平靜:“你沒有談過戀愛吧?”
時聞無意識調高音量的手怔住。
“就知道你沒談過。”江唯一有點高興。
“喂,你今年多大了?”
“……”
“要是談過的話,怎麼會用這麼老土的方式撩妹?”
“……”
“時聞,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看過來。
江唯一嘴角上翹,兩顆小虎牙恰如其分的可愛。
“我就知道。”
“……”
六十六層的火焰在炙烤水泥牆麵,即便是天台,能感受到的熱度也不小。
江唯一懶洋洋的伸出手:“不如你先扶我出去吧,呆在這裏,我感覺待會就是溫水煮青蛙了。”
“……”
一直不言語的男人有了動靜。
他把對講機放下,索性斜過眸,冰涼無溫度的桃花眸漆黑而深邃。
桃花眼型勾人,瞳色卻是極致的純黑。
不似一般的淺瞳配桃花。
卻更有淩厲和神秘感的魅力。
江唯一看見他纖長卷曲的睫隨著眼型弧度下垂,到了末尾,又極具魅力勾人的挑起來。
漆黑純粹的瞳仁中,經由光的反射,出現晶亮透徹的光點。
他的瞳孔,卻始終未收縮。
“……”
很鎮定喏。
江唯一笑語晏晏的再口頭調戲:“你是不是怕我要你負責?”
“……”
時聞俄頃,沒什麼表情的開了口:“我不是都說過了嗎?”
“嗯。”
時聞:“我喜歡你。”
“……”
“所以,我願意負責。”
“……”
一聽她的腦袋就跟被容嬤嬤的針紮了幾百根。
血淋淋的,全都是痛。
“所以你這人,也不怪我說你沒談過戀愛了。”江唯一舔舔幹燥的嘴唇,然後做出了如下定論。
“首先,你是怎麼知道我被侵——”
時聞簡單粗暴,徑直用黑色的對講機堵住她嘴。
江唯一眨眨眼:“真的,你真的沒有接觸過女——”
“江唯一!”
時聞喊,一刹間後音急轉直下。
像是大灰狼遇到了值得他溫柔對待的小綿羊那樣。
“能不能別提這個話題。”
“嗯…”
“我們快死了。”
“嗯…”
江唯一抿抿嘴巴:“但我看你,一點都不怕。”
“……”
“是還有什麼,後招嗎?”
“……”
-
時聞迄今為止,沒遇到過這麼難對付的女生。
纏人程度,堪比環太平洋裏源源不絕從海底蟲洞鑽出來的怪獸。
……
他沉聲斂息,精致的桃花眼眸略彎。
“想活命的話,就閉嘴。”
“哦,”江唯一吐槽,“好老土的台詞。”
“……”
時聞幾乎是趨近零耐心。
“江小姐,你現在失血過多,不宜再開口說話。”
“但是你一直應我了呢。”
微愕間,江唯一握住他的手腕,移開鬆鬆堵在自己唇畔的對講機。
她勾了勾唇笑:“時聞,我很喜歡你。”
“……”
“能不能,有一次就好,你是真心的想要和我一起,不是為了負責。”
“不是為了什麼覺得我可憐受傷之類的空想法。”
“你就是,想當我的男朋友。”
……
沉寂的短暫幾秒過去,對講機那邊傳來蔣方的回音:“沒事,就是被困了。”
“你呢?”
“你在那邊和江唯一,怎麼樣了?”
時聞神色鬆動,掰開她的手指,將對講機湊近唇畔。
“沒事,都好。”
江唯一舔舔既幹燥又濕潤的唇,腦袋幾乎是不費力的偏向了裏側。
“今天天氣真——”
好…
時聞俯臉在她的唇邊挨了一下,輕得像羽毛,快得如閃電。
他的話裏還是沒什麼溫度,眼裏冰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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