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睡得並不算好,迷迷糊糊間,又被輕微的推門聲吵醒。
她睜開眼,察覺到是時聞的第一瞬間,抱起了枕頭胡亂親,時聞來到她身側,閑閑扯開領帶的模樣,很勾人。
“如果是必選題的話,那麼我,隻給你榨幹。”
加上這句,更撩人了。
她微啟開他的唇,憑借著酒意胡亂占據他的領地,時聞擁住她,嘴角扯笑任她肆虐。
持續不過幾分鍾,江唯一的嘴唇略顯紅腫,濕潤潤的,時聞更是眼裏被覆上一片陰霾,像玻璃器具沾染了灰,陰暗到不似原樣。
“一一。”
窄小的空間裏,因為他暗啞的話溫度攀升,如同蒸桑拿,眼前一片雲霧,有成仙錯覺。
胃裏殘留的酒意上來,江唯一的左手自然往前,時聞西裝褲布料很好,她早有嚐試。
現下,蘊有生機的腿部肌肉仿佛掌控在她手心,她抬眼看時聞,覆上一片暗色的人吻落下來,他的手輕車熟路,拉下她連衣裙的拉鏈。
被他扯上又被他扯開的肩帶滑落,肌膚觸碰,她感受到一片冰冷。
“冷嗎?”有人紳士地問。
盡管他的手,在做著與紳士品格不太相符的事。
江唯一搖搖頭:“不。”
她的內心策馬奔騰,簡直要到咆哮的程度。
時聞的五指靈活,像在做舒緩按摩。
從肩頭到肩胛骨,再到另一個肩頭,如此重複,循環往返。
江唯一很心累。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睡——”
“現在不到時候。”
“……”
“我知道,不到時候。”盡管她想說的的確兒是睡覺,但是廣義上的睡覺,不添加任何情.色成分的睡覺,某個欲到要死成心勾她的人又做著遊離在葷素邊緣反複橫跳的操蛋事。
這能忍?
“聞…聞聞,”江唯一含糊著嗓子,朦朧不清地問,“你不困嗎?”
某個自我感覺良好,甚至可能以為她江唯一喝醉了酒,又在企圖睡他的人,猛地一僵。
好的,很好,veryverygood.
江唯一躺在枕頭上,特意往裏靠,分他半壁江山。
“男朋友,快來吧。”
房間裏曖昧的氣息盡散,時聞轉動眼珠,眼神或許直白晦澀,江唯一絲毫不虛,手放在絲滑的薄被外分外規矩。
仿佛剛才那個胡亂摸人大腿,胡亂喊人聞聞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睡吧,離天亮沒剩幾個小時了,”江唯一眨巴眨巴眼睛,很是誠心地勸道,“你不睡,是嫌棄我邋遢嗎?”
從古至今,激將法應用到各個層麵的例子履試履生效,饒是時聞,也不免閑散扯開自己領帶,隨手將它丟向床腳。
“幹嘛啊?”江唯一順著他的動作往床內側靠,嘴角抿著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
“睡覺。”
“那你幹嘛直接上來,還有領帶,就隨便丟了嗎?”
時聞從後方抱住她,闔眼淡然:“隨你。”
江唯一:“嗯?”
時聞:“我想邋遢一回。”
“……”
“咚——”
挨上枕頭沒兩分鍾,房門被敲響,不同於時聞先前推門的輕微,幾乎是聲音出來的那一刻,江唯一就睜開了眼睛。
她身後的人動作很快,掀開被子又給她蓋上,估計套上外套,趿拉上鞋子,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抓一下,就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