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周身一片嘈雜。
“是不是假的啊,”有人小聲嘟囔,“有哪個警察像他這麼閑,在出了綁架案後來遊輪上玩,還帶著女人呢。”
“哎,”有人小聲附和,“看看,那女人還挺漂亮,細看,不覺得嗎?還有點兒眼熟。”
“……”
江唯一回身,正想讓他們別東猜西猜了,立馬有人喊:“是江唯一!”
之前在酒吧鬧出的事,在江北幾乎是滿城風雨,網上關於她的各種小視頻,同城圈子裏,估計都當成茶餘飯後的閑談。
江唯一抬手遮眼前閃爍不定的閃光燈光源,從四麵八方射來,像她在走紅毯似的,接受著眾人的注目禮。
心裏麵本來就攢了火氣,倏地一下,有憋不住要發作了的趨勢。
江唯一幹脆放下自己的手,冷淡朝前說:“對,我是江唯一。”
她幾乎沒什麼情緒:“但我不欠你們什麼,我表白,也是表給我男朋友看,跟你們有一點半點關係嗎?”
話題倏地被轉移至時聞的身上,四周鴉雀無聲,連閃光燈的光源,一瞬間都弱了很多。
時聞站在原地,右邊角落的沙發前,身上隻著著件單薄的白襯衫,黑色西褲,冷淡又矜貴的模樣,不似刑警,似花花公子。
他身後沙發上躺倒的紅裙女人,在確定她安然無事後,便一瞬覺得有些刺眼。
江唯一說不清楚原因,總覺得是她把時聞,看得太過私有,從林悅到這個嫌疑女人,她唯恐任何女人,搶了時聞對她的喜歡去。
噢,幾乎忘了。
就連在射擊館誇他打進十環好帥的女生,陌生人女生,有男朋友的女生,她都想要吃醋。
這種在心底裏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不想要,但又不得不承認在她擁有男朋友後,成為了她無法摒棄也沒辦法討厭的部分。
因為,這就是她。
一個人,是沒辦法從內心裏討厭自己的,哪怕再壞,知道再不好,也沒法。
江唯一抿住唇,目光倔強地和對麵的時聞對上,淡淡說:“別看了,不是這個時警官,我表白的是別人。”
雖然知道自己的話很沒有說服力,但眼下的人再大膽,膽子大到敢去蟠桃園偷蟠桃了,想必也不敢直接點出——
你騙人。
明明就是,還在騙人。
“一一,”時聞走過來,若無其事和她打起招呼,“你先回去,等我處理完這裏的事,回來陪你。”
一句話,把她的欲蓋彌彰堵死。
四周更加寂靜。
時聞往周邊掃視一圈,淡淡說:“侵犯肖像權了,你們。”
“……”
收起手機的速度一個比一個快。
江唯一抿抿嘴:“我之前,是想跟你說,你也給我點了酒來著,他們就算冤枉,想要栽贓你,潑你髒水,那我怎麼沒事?”
時聞看似沒有驚訝:“我知道。”
“嗯?”江唯一的聲音壓得更低。
時聞說:“我知道你想袒護我。”
他的聲音同樣放低,斜了眉眼,正視她般的眼神:“但我同樣,想讓你好好睡個覺,不用去操心別的。”
“……”
這話聽著,她怎麼越琢磨越假?
“小吃醋精,”時聞難以自控般,低低笑了聲,轉而收斂笑意,“謝謝你的聰明,讓我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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