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在哪家KTV上班?”
聽到這話,女兵氣得發抖,當場開槍的心都有。
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對方裝瘋賣傻戲弄她,毫無合作的誠意。
這也讓女兵意識到,和對方玩心眼兒,無異於自取其辱。
她索性開門見山:“喬北,你要是真的對聯邦忠心耿耿,早就開槍了。明人不說暗話,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喬北沒回答,反問一句:“喬北是誰?”
女兵微微一笑,說了個悲傷的故事:
“新曆300年,也就是三年前,聯邦天南州出了一位高考狀元,考上了聯邦第一名校——神州大學。”
“可惜呀,那年暑假,高考狀元見義勇為,打了不該打的人。”
“被你打成豬頭的公子哥,是龍騰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
“龍家手段通天,汙蔑你搶劫行凶在先,判了有期徒刑五年。”
“嗬嗬,你們那個虛偽的聯邦,美其名曰自由民主,實際上有多髒你比我更清楚。你的五年刑期,變成了充軍五年。”
“你充軍期間多次立功,應該能減刑兩年,快要退伍了吧。”
說到這裏,女兵似笑非笑看著對方:“狀元郎,我說得對嗎?”
喬北矢口否認:“你認錯人了,我叫曾阿牛。”
“是嗎?”
女兵嫣然一笑,美不勝收:“要說獵鷹兵團內部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你們遠征軍,四處漏風,早就不是秘密,想不知道都難。”
“你在遠征軍的經曆,堪稱一代傳奇。”
“像你這種被動立功的人,打著燈籠也難找。”
“龍家買通了遠征軍某些人,每次都給你安排最危險的任務,讓你頂在最前麵,鐵了心置你於死地。”
“有趣的是,你每次都死不了。”
“死不了的你,陰差陽錯變成了屢立奇功。”
女兵滔滔不絕,語帶惋惜:“你這樣的人才,放在我們銀月國,最起碼也是一名少校軍官,前途無量。可惜你生錯了地方,活在一個根子上爛透了的聯邦。”
喬北似笑非笑:“你們銀月國的人都這麼閑嗎,放著聯邦十大王牌軍不查,跑去查遠征軍一個不入流的炮灰,難怪你們老是打敗仗。”
被諷刺的女兵還不生氣,反而一副受教的模樣:“你說得對,怪我沒本事,查不到你們滴水不漏的王牌軍,隻能找遠征軍的炮灰刷一刷優越感。說起來好慚愧呀,今天我連遠征軍也打不過,吃了一場敗仗。”
喬北說道:“既然打不過,那就投降吧。聯邦有45個民主自治州,你們銀月國完全可以成為第46個州。我的老家天南州,和你們銀月國比鄰,以後我們能當鄰居。”
“那多不好呀,我父王畢竟是一國之君,歸降聯邦,充其量當個州長,任期五年還會被換下去。”
女兵楚楚可憐道:“我從小嬌生慣養,一旦我父王投降,我就當不成公主啦。”
喬北安慰道:“沒事的,到時候你隨便找家KTV,一樣能當公主。”
這樣的安慰,殺傷力實在太強。
女兵氣得臉都白了:“聯邦把你當炮灰,你還處處為聯邦著想,不覺得這樣很蠢嗎?”
喬北有他自己的想法:“犯不著把少數幾個人的過錯,歸結到整個聯邦頭上。自由聯邦三十億人口,好人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
女兵大失所望:“想不到你這麼聰明的人,骨子裏卻這樣愚忠,這就是你今天躲起來當幕後推手,給銀月兵團致命一擊的理由?”
喬北神色茫然:“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那我說點你聽得懂的。”女兵又開始長篇大論:“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個人有勇有謀,頗有人格魅力。你在遠征軍第一年,連隊長官都給你穿小鞋,從第二年開始,他們突然力保你,多少想動你的人也無計可施。”
“遠征軍先鋒營、英雄連、突擊排,那位突擊排的趙排長,和你稱兄道弟。”
“那位英雄連的張連長,私底下叫你小老弟,不是嗎?”
“最讓我驚訝的是,先鋒營那位從獵鷹兵團調過去的周營長,從去年開始,暗中找你當參謀,儼然把你當成了先鋒營的軍師。”
說到這裏,女兵俏臉上帶著一股子被坑了的小委屈:“今天先鋒營突然襲擊,打了銀月兵團一個措手不及,就是你出的主意,我沒冤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