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樓在京都的燕歸湖旁邊,占地麵積極廣,樓台林立,水榭環繞,到處都掛著大紅燈籠。
花月樓原本是先帝設立的教坊司,武帝登基後,廢除了教坊司,花月樓才應運而生,如今倒是成了京都最熱鬧的地方之一。
林玄真到了花月樓外麵,二皇子楊昭暉親自在外麵迎接,把禮賢下士體現得淋漓盡致。
“林侯,請。”
楊昭暉客氣道。
林玄真微微頷首,跟著楊昭暉一起走進了花月樓,裏麵十分熱鬧,楊昭暉帶著林玄真走上臨湖的閣樓,茶水點心一應俱全,旁邊還有幾個侍女。
“這個閣樓,離花船最近,那京都花魁秋畫扇,便在花船中。”
楊昭暉走到窗戶邊,指著湖中的一艘花船說道。
林玄真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花船,船上燈火通明,掛著紗幔,隱約間能看到人影晃動。
“秋畫扇,好名字。”
林玄真淡淡道。
“據悉,這位花魁,不愛金銀財寶,卻對詩文頗感興趣。今兒花船上已經傳出消息來了,誰若能寫出一首讓她心儀的詩句,便是第一位恩客。”
楊昭暉說道。
“不愛金銀愛詩文,倒是有趣。不過我是一個匹夫而已,兵書策略看得不少,吟詩作對倒是不擅長。聽說殿下文采斐然,有出口成詩之才。”
林玄真雖然是武將,閑暇之餘,也喜歡看書,倒也並不是真正的匹夫。
“我那點詩才算什麼?今日到場的,可有不少京都才子,他們才是吟詩作對的高手。”
楊昭暉擺了擺手,十分謙遜。
詩會尚未開始,楊昭暉與林玄真便先行用膳。
“林侯,我們邊吃邊等,我特意邀請了花月樓的芷玉姑娘過來助興。這位芷玉姑娘可是花月樓中非常有名氣的,彈得一手好琵琶。”
楊昭暉拍了拍手,一名女子懷中抱著琵琶,走上閣樓來。
但看顏值的話,能打個七分,不過這花月樓中的姑娘,各有才藝,氣質也不錯。
“芷玉拜見二皇子殿下。”
楊昭暉偶爾也會來花月樓,芷玉自然是認識楊昭暉的。
“免禮。芷玉姑娘,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可是我們唐國大名鼎鼎的北域戰神冠軍侯,今天你可得好好表現。”
楊昭暉笑道。
芷玉聞言,臉色一驚,她上樓的時候便注意到了林玄真。
風華絕代,卓爾不群。
芷玉還在猜測這是哪家府上的世家公子,竟生得如此英俊,以前還從未見過。
卻沒想到是冠軍侯。
冠軍侯之名,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芷玉拜見侯爺,侯爺之名,如雷貫耳,仰慕已久,今日有幸一見,是芷玉的榮幸。”
芷玉立刻行禮。
林玄真擺了擺手,芷玉便走到一旁坐下。
“既然今日侯爺在此,那我便彈奏一曲《十麵埋伏》,送給侯爺。”
芷玉說罷,撥動琵琶弦,林玄真聽慣了衛念瀟的琴,對於音律方麵雖然沒什麼造詣,但耳朵還是挺挑剔的。
旁邊的侍女立刻斟酒,楊昭暉舉杯道:“這是我從宮裏帶出來的酒,林侯嚐嚐看。”
林玄真抿了一口,微微皺眉,這宮廷玉液的確味道不錯,不過不夠烈,林玄真還是喜歡喝北域的酒。
“林侯喝不慣?”楊昭暉問道。
“淡了一些,不如北域的烈酒好喝。”
林玄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