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淩軻斬斷老獄卒的手之後,天牢裏的獄卒倒是沒有為難他了,陳淩軻也擔心還有人繼續趁著林玄真被關押天牢,暗中對付他。
陳淩軻回去稟告後,衛仲卿派了親信去天牢,晟王的確有想要趁機對付林玄真,給兒子出口惡氣的想法,不過有衛仲卿的親信在,晟王也沒有得手,隻得作罷。
如今林玄真已經被扳倒,失去了爵位封號,晟王倒也不急著趕盡殺絕。
“林玄真,這幾天在牢裏,過得怎麼樣?”
邢漱溟來到天牢,站在天字號牢房外麵,開口道。
林玄真聽到邢漱溟的聲音,站了起來。
“堂堂天狩閣主,怎麼也來這種地方,我林玄真的麵子這麼大嗎?”
林玄真盤膝坐在地上,睜開眼睛淡淡道。
“當然。你可是唐國的戰神,你的麵子都不夠大,還有誰的麵子夠大?”
邢漱溟笑道,旋即對身旁的獄卒道:“把門打開,本閣主要進去。”
“這……邢閣主,這不好吧?林玄真畢竟是天字號牢房的犯人,沒有陛下口諭,不能隨便開門,隻能探視。”
獄卒一臉為難道。
邢漱溟從身上掏出一枚金牌,冷冷道:“此乃陛下親賜金牌,如陛下親臨,開門。”
武帝禦賜金牌,如同尚方寶劍,金牌一出,沒有人敢阻攔,獄卒隻好把門打開了。
邢漱溟走了進去,讓獄卒把門關上,走遠一些。
林玄真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邢漱溟。
天狩閣主,唐國第一武神,雖然不如林玄真在唐國這般名聲赫赫,婦孺皆知,但卻沒有任何人敢小瞧邢漱溟。
“邢閣主今天特意前來,應該不是來落井下石的吧?這可與你的身份不符。”
武神見武神,才是真正的對手。
“那是當然,本閣主知道你不服氣,覺得自己冤枉,不過事已至此,你這位冠軍侯啊,終究是一敗塗地了。”
邢漱溟負手而立道。
“那邢閣主可就小瞧我林某人了,栽在你手裏,林某覺得並不冤枉。”
林玄真微微一笑道。
“沒錯,這一切都是本閣主的安排。你執掌北域百萬雄師,少年天才,為人桀驁不馴,連陛下都要對你忌憚三分。本閣主作為陛下的股肱之臣,自當為陛下排憂解難。”
邢漱溟倒是坦然得很。
“邢閣主莫不是以為我林玄真是三歲小孩?若無陛下授意,你又豈會費心費力的對付我?”
林玄真笑道。
邢漱溟眼睛微微一眯,沉聲道:“林玄真,太過聰明,是會夭折的。你就是太聰明,太優秀了,聰明到讓人忌憚。”
“邢閣主不必再拐彎抹角,你今天特意來牢裏,應該不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吧?”
林玄真已經看透了一切,笑著說道。
“當然不是。你如今是天下最年輕的武神,本閣主已經很久沒有跟人動手了,放眼唐國,能跟本閣主交手的,除了宮裏的陳總管,也隻有你了。”
“三天之後,燕山之巔,本閣主與你一戰。你若贏了,自可擺脫牢獄之災,陛下不會再處罰你,這一點,本閣主可以用人格做擔保。”
邢漱溟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我若是輸了呢?”林玄真問道。
“輸了,便是死路一條,本閣主的手下,從不留活口。”
邢漱溟霸氣的說道。
“你可是唐國最強的武神,我與你比武,又怎麼會有勝算?我倒不如在這天牢中,等待陛下處置,又何必自尋死路呢?”
林玄真倒不是真的怕了邢漱溟,事實上,林玄真也渴望與武神一戰。
但是,他麵對邢漱溟,沒有任何把握,一旦輸了,就得死。
如果在以前,林玄真自然不在意生死,可如今他也有妻兒,肩上有作為父親,作為丈夫的責任,豈能輕易冒險?
“堂堂冠軍侯,竟然怕了?這不是你的性格。”
邢漱溟搖了搖頭,頗有些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