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麵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是淩寒:“怡然,你在嗎?我沒有帶……紙巾,給我拿一點吧。”
謝怡然急忙起身擦幹了身子,套了浴衣去開門:“你等下。”
她取了一包紙巾,從門縫裏遞給淩寒。
淩寒大力從門縫裏擠進來,毫不猶豫將她一把攬住抱在懷裏:“怡然,我不要來生,我要現在!”
謝怡然還沒反應過來,他灼熱的嘴唇就貼了上來,緊緊地纏繞謝怡然的雙唇。他的手也牢固地環住了謝怡然,她絲毫動彈不得。
淩寒的嘴唇特別冷,像他平時給人的感覺。謝怡然簡直難以置信,這麼冷的人,會有這麼熾熱的感情,她感覺到他快瘋了。
淩然比她高大很多,彎著身子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他的懷裏。他密實的胸膛緊挨著她,她感到難以呼吸。
鬼使神差地,謝怡然回應著淩寒的激烈,嘴唇也迎了上去。
我這是在幹什麼?謝怡然心中猛地一激,殘存的理智驚醒了她,她使勁地掰開淩然的胳膊,淩寒似乎毫無知覺,更緊地捆住了她。
她別開嘴唇,淩寒愣了。謝怡然趁著空隙叫道:“別這樣!”
淩寒猝不及防,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怎麼了?”又欺身上來。
謝怡然忙不迭地往後退,卻不小心碰到酒瓶,“咣當”一聲酒瓶落地,她的光腳踩在玻璃渣子上,腳立刻鮮血淋漓。
她慘叫一聲。
淩寒大驚,伸手去扶,卻也被玻璃渣子紮破了手,傷口很深。可他似乎無知無覺,一把抱起她,任憑手上的血四處流淌。
謝怡然覺得腳底像是火燒一樣疼,淩寒把她箍得緊緊的,一把抱起她,朝樓下奔去。
“我女朋友割到腳了,麻煩叫一輛救護車。”淩寒到了大堂,朝門口的值班客服叫道。
客服見到地上滴下的血跡,再看看謝怡然的腳底,也嚇到了:“好,我馬上撥120,你扶這位小姐去沙發坐一下。”
淩寒仍然抱著謝怡然,那客服打完電話來到他們身邊。
客服驚叫:“先生,你手上紮了這麼深的玻璃,怎麼把這位小姐抱下來的?不疼嗎?”
謝怡然這才看到,淩寒的手掌心裏有一塊三角形玻璃渣,半截已經插入手掌心了,血順著掌心流下來。
客服又驚叫:“天,你比這位小姐流的血還多!你受傷更重,救護車到了,你先去吧。”
謝怡然感覺身體都嚇軟了,淩寒的表情卻一點都沒變:“不,她先去。”
醫生過來了:“是誰受傷了?”看到兩個人都流著血,醫生催促:“一起去,又不是坐不下!”
不多時就到了醫院,傷口更加觸目驚心。
“醫生,先給她看吧。”淩寒眉頭都沒皺一下。
醫生點點頭,查看了謝怡然的腳,表示要先清創,說罷就開始動手,謝怡然叫得甚是淒慘。
她從來沒經曆過這麼劇烈的痛,身子忍不住發抖。
淩寒不顧自己手上有傷,一把抱住謝怡然,輕輕地撫著她的背,低聲安慰:“別害怕,清完創就好了。縫合的時候打麻藥,沒有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