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中,謝怡然問藍少陽:“你真的要弄死吳玉芬?”
“不殺了她,我就不姓藍。”藍少陽說道,“我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我跟你一樣的心情。”謝怡然冷靜地說,“但我們不能莽撞,不能為了這種人把自己搭進去。”
“我知道。”藍少陽歎口氣,“現在關鍵人物是秦宇傑。如果能通過秦宇傑扳倒吳玉芬,就能兵不血刃。”
“嗯。可是我們在外麵無能為力。”謝怡然歎氣,“希望警方能查出真相。”
“這事現在壓著還沒報道。改變局勢,影響警方,也不是毫無辦法。”藍少陽露出凶光,“至少得想辦法操控輿論。”
“怎麼操控?”謝怡然問道。
“恃強淩弱以富欺貧的故事,大家最愛聽,也最有代入感。”藍少陽淡淡地說,“人皆有八卦之心,聯係融媒體,大肆報道。再找幾個網紅,分析分析案情,將事情往這上麵扯。”
“嗯。”謝怡然點點頭,“對了。我還聯係爸爸身邊的人,證明爸爸是個溫良的知識分子,不會做出極端的事。”
頓了頓又說:“再找找袁家的死對頭,讓他們暗示吳玉芬是多麼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以吳玉芬這麼多年得罪的人來說,例子不難找。”
“不錯,格局夠大。”藍少陽讚許地說,“那我們分頭行動。你去找你爸爸那邊的人,我負責找袁家的競爭對手和媒體的事。”
就在這時,楊春過來了:“誰說不能接觸到秦宇傑的。你看這是什麼?”
謝怡然拿過來一看,驚愕地問:“法律援助申請表?”
楊春微笑:“這案子我已經接了,見到秦宇傑了。”
“他袁家是首富,請不起律師?”謝怡然難以置信。
“哼,袁楚妍出事後隻見過秦宇傑一次,據說秦宇傑已經收到離婚協議了。秦宇傑無奈,申請了法律援助。”楊春吐槽道,“看來他們是準備棄車保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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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寒找到楊局長了解解剖結果。
“謝怡然說了,當時感覺迷迷糊糊的,後來都不知道怎麼被人打斷了腿。我懷疑我後媽給人下了迷藥了。後來我去現場也聞到奇怪的味道。”淩寒問道,“屍檢結果如何?”
“呼吸的氣體都是一過性的,屍檢沒發現肺裏的問題。”楊局長無奈地說。
“這麼說沒證據了。”淩寒歎了口氣。
“是啊。還要從別的地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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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趁著丈夫和公公都不在家,吳玉芬再次催促女兒跟女婿劃清界限:
“楚妍,秦宇傑的東西讓阿姨收拾出來了,你寄給他們家裏人就是了。以後他跟我們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袁楚妍心裏也氣:“媽,我剛懷孕,你就這麼著急趕他。孩子也得有爸爸。”
吳玉芬冷笑:“我們家難道養不起這個孩子?要是男孩更好,跟秦宇傑斷了聯係,以後就姓袁,繼承袁家家業。”
袁楚妍掩嘴大哭:“媽,副總職位給他撤銷了,離婚協議也寄過去了,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可這樣不對啊!”說著說著,她絕望地朝母親嘶吼:“我怎麼成了這個樣子?都說我是高不可攀的袁家大小姐,怎麼就這麼窩囊?連孩子的父親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