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芬劈裏啪啦地說開了:“剛開始是我哥,對,是我哥他跟我說,我侄兒被抓了,希望我把侄兒撈出來。我說沒什麼好辦法。我哥就提醒我,把我那兒媳婦謝怡然弄來,她是袁楚風老婆,而他在警界很有辦法,抓了她,就能威脅他交出我侄兒。我反複強調不可能,可拗不過他,最終我沒辦法,看在兄弟情誼上,我就隻好把謝怡然弄過來了。”
餘曉波說道:“哦?這麼說你肯交代是同夥了?”
她頭搖的像撥浪鼓,“我可什麼都沒做啊。人是我哥手下抓的,打也是他們打的。我反複規勸,說隻要達到目的就行,不必傷人,但無濟於事。誒,我有錯,不該顧念親情,沒有早點報警。我現在就怕癩三亂說,誣陷我。他說的你可不要信。”
餘曉波快被氣笑了,按照她這種說法,她什麼壞事也沒做,跟白蓮花一樣純潔無邪。可實際上根據謝怡然和梁敏的說法判斷,吳玉芬是主謀,隻是沒親自動手。
他冷笑一聲:“吳玉芬,要是他們交代的跟你說的不一樣,那我就不客氣了。你會罪加一等。”不管怎麼說,她是同謀沒跑,可以抓她了,然後慢慢審。
吳玉芬驚慌地點點頭。
聽到吳玉芬被抓的消息,袁家也大亂了。
袁老爺子叫回淩寒:“楚風,你後媽被抓了。”他一臉擔憂,“要是她說公司的事,這可怎麼辦?咱們騰宇要是毀在她手裏怎麼辦?”
淩寒見袁老爺子很擔心,安慰道:“爺爺沒事,抓她是因為劫持我怡然和嶽母的事兒。”
袁鎮國畢竟跟吳玉芬做了三十多年夫妻,仍然顧念她,遲疑地問:“兒子,你能不能跟謝怡然商量一下,不要追究你後媽的責任?”
淩寒皺了皺眉頭:“爸,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嗎?她犯的是罪要公訴的,不是我能改變的。”
袁鎮國的臉肉眼可見地變黑了。
袁楚妍匆匆趕過來,聲嘶力竭地叫:“爸爸,我媽這下慘了!”說完,她不顧平時不屑一顧的淩寒,可憐巴巴地對他說:“弟弟,你幫我求一下弟媳,放了我媽吧!我媽她都快六十歲的人了,受不起啊!”
淩寒還沒說話,袁楚妍就對著他就跪了下去,嘴裏一個勁兒地哀求。見到姐姐如此,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隻是無奈地說:“姐姐,求我也沒用。”
可袁楚妍像是沒聽見,拉著袁鎮國:“爸爸,爸爸,你幫我啊,好不好?”說完又拉過爺爺,“爺爺,從小你最疼我是不是?你救救媽媽啊。”
見袁楚妍這樣,袁鎮國再也忍不住,擦了擦磊說:“楚風,我們這個家,散了。”
淩寒冷笑:“爸,姐姐,這件事沒得商量。我老婆一個人在家害怕,怒不奉陪。”他已經心冷至極,吳玉芬傷害的是他老婆,最珍視的人,袁鎮國和袁楚妍竟然認為他不該計較。
何況吳玉芬還殺了親生母親。他怎麼可能不計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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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寒走了後,袁楚妍對爺爺說:“爺爺,媽媽的事你也得管。”她頓了頓,語氣加重了,“袁家是大家庭,如果連兒媳婦都不管不顧的話,傳出去是要遭人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