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才發現房子居然很大,自己所在的居然是個四合院。徐然暗自鬆了口氣,還好,沒穿越到窮人身上,自己前世可是窮怕了,投胎到個好人家也不錯。
這麼大的院子連一個人都沒有,這讓徐然有些奇怪。就自己在院子裏轉悠,出了院門,還是一套四合院,隻是這套院子就更大了,回過頭才看到自己的院子上寫著“西跨院”。敢情還有東跨院呀,南跨院,北跨院呀。單看自己一個西跨院就三四百個平方大小,再加上四個宅院,一個中院,尼瑪,頂級別墅呀。
主中院總算有個人,是個小姑娘,但打扮應該是個丫鬟,慌慌張張的不知道幹什麼。徐然好不容易逮住個人,趕緊上前把她給揪住了,問道:“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去?”
那個丫鬟抬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大喊了一聲:“大少爺....”居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混蛋,勞資長得有那麼難看嘛?至於昏過去?
丫鬟的一聲大叫,還是招來了不少的人。一個十二三歲捧著書本的少年就從主院的正屋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四五個小丫鬟。
少年看到徐然手一陣哆嗦,書掉在了地上,還顫聲說:“大哥....大哥...你怎麼出來了...爹正準備給你辦後事呢....”
別說是少年還能說得出話,身後的幾個丫鬟早就嚇得花容失色,相擁的縮到一團。
徐然怒氣衝衝的跑到少年跟前,他在夢中認得這個少年,是他的胞弟名叫徐廣,整個一書呆子。一腳踢在徐廣的屁股上,把徐廣踹翻在地,邊踹還邊嚷著:“怎麼跟你哥說話呢?呸,大清早就跟我準備後事....”
說完又朝徐廣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徐廣挨了兩腳,那是實打實的疼,反而不害怕了,反正自己被大哥揍慣了,要是他不揍人,那就是真的見鬼了。
“大哥,你好了?太好了!我去跟爹說,那個什麼胡大仙就是個騙子,還什麼神醫呢,大哥沒事了....”
說完屁顛屁顛的朝客廳衝了過去。
客廳之中,徐茂金正在一臉悲色的坐在主座之上,旁邊的裴氏在一旁不停的擦眼淚。徐茂金的右手下坐著一個老者,正在那捋著本來就不多的胡須。
“徐員外還請節哀,生死之事各安天命,我等凡人隻是盡力而為。貴長公子傷在內腑,生機已絕,實在非藥石所能挽救。”老者又捋了一把胡須,接著說,“貴公子也實在驕狂了一些,聽說長公子師隨京城張醫官,僅學醫半年,就敢為公家看病。醫不好也就罷了,居然還讓主薄大人受那許多罪,唉....”
徐茂金抹了一把老淚,說:“胡神醫,往事不提了,如今犬子慘死,又得罪了主薄大人...唉,今日徐家大喪,實在是....有失禮之處,還望胡神醫海涵....管家,請賬房先生給胡神醫出具診費....”
這時忽然聽到院子中傳來一陣噪雜之聲,徐茂金不由得一肚子的火氣,吼著說:“誰在外麵瞎吼什麼?管家去打折他們的腿,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管家也很納悶,誰不知道大少爺被胡神醫判了死刑,今日就打算籌備喪事,居然還有人不知死活的大吼大叫,不是找著往老爺槍口上撞嗎。
誰知他剛走到門口,居然看到徐然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徐廣在他前麵跑得跌跌撞撞。
“詐.....屍....了....”管家兩眼一翻,居然在大廳裏暈了過去。
徐茂金正在納悶,管家還沒走到門口就暈了,外麵發生什麼事了?還在納悶的時候,他的小兒子徐廣踉踉蹌蹌的跑進了屋子裏,大喊著:“爹,爹,大哥活了,大哥又活過來了。”
徐茂金聽了這話,臉色更為黯淡。自己的兩個兒子不比別人家的孩子,大兒子雖然不成器,偶爾也欺負弟弟,但是這兩兄弟的感情好得沒話說,難不成因為徐然的死,讓小兒子徐廣得了失心瘋不成。
裴氏更是顧不得禮儀,大步跑到堂下,一把抱住了徐廣,忍不住嚎嚎大哭。
“胡神醫,我這幼子怕是得了失心瘋,還望胡神醫....”徐茂金滿臉的懇求之色,老者更是求之不得,誰不知道徐家有錢。如今大兒子死了,小兒子又得了失心瘋,若是把小兒子的病治好了,就是要徐家一半的家產,徐茂金也不敢有二話。
胡神醫長袍一甩,很有義氣的說:“請徐員外放心,失心瘋雖然難醫,但老朽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挽救徐家的一脈香火.....”
“放屁!”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少年聲音,“勞資活著,你都敢說勞資死了,我看你才得了失心瘋,哪裏來的神棍,居然敢到徐家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