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嫿拿著留影石反反複複看了許久,還是沒看出哪裏有問題。
卻也沒法放下心:“隻能去鬥台現場看看了。”
放下留影石,雲嫿便開始修煉。
第二日,雲嫿沒有比鬥,便跟盯梢的弟子一道去了演武場。
除了昨日未決出勝負的那部分,還有部分新的比鬥。
正好有兩場靈諳宗弟子的比鬥,雲嫿便穿插看了起來。
“究竟為什麼喜歡在施術時多做幾個無意義的動作,嘴上念的也不像是那道術法的法訣。”
“明明有些術法看起來又很正常。”雲嫿看得不解,兀自小聲分析著。
一場比鬥,持續了一整日,雲嫿也看了一整日。
一連三日,都沒有雲嫿的比鬥。
雲嫿便日日都過來,隻可惜,加上那日連續看了三場都沒能發現什麼異常。
“哎,可能還是我眼拙。”雲嫿歎了口氣。
三日過去,也輪到雲嫿的比鬥了。
一到台下,抽完簽,卻發現對上的,正好是靈諳宗金丹弟子穆誠。
雲嫿心道:得咧,這下也不用再分析了,正麵剛!
“玄離道友,久仰。能抽到玄離道友,也不知我運氣是好是壞。”穆誠溫和地笑笑走過來,看不出什麼異樣。
“穆誠道友說笑了。”雲嫿坦然回著。
“玄離道友才是謙虛了,殺了大乘修士愛徒,還能全須全尾回來,智計修為著實過人,運氣也不錯,命大。”穆誠仍舊笑得真誠且溫和。
“哦,是嗎,那我就當穆誠道友在誇我了,畢竟我確實命硬。”雲嫿坦然回笑。
雲嫿麵上笑著:怎麼不算命硬呢,兩世孤兒,又被追殺,還好好堅持到了現在。
“那看來,我隻能祈禱能從玄離道友手下活著下鬥台了。”穆誠打趣笑道。
“穆誠道友言重了,我向來隻喜歡誅邪,道友,你,是嗎?”雲嫿卻是笑著反問。
“當然,不是了。”穆誠笑得毫無芥蒂。
二人話語中的機鋒,似是點燃了雙方的詭異戰意。
裁判一聲令下,這方鬥台便戰意彌漫。
這回雲嫿率先出擊,持刀攻上去。
刀鋒剛至,便被對方揮劍格擋開來。
刀劍相擊,迸出火光,雲嫿抵著穆誠的劍不斷逼退他。
堪堪行至鬥台邊緣,卻被穆誠刹住腳。
對方一個下腰側身,雲嫿的刀便被順勢擋開。
雲嫿反手揮刀砍去,穆誠卻邊回擋邊禦術退回鬥台中央。
雲嫿也隻能一路打一路跟著回去。
穆誠被雲嫿一路攻勢死死咬住,隻能趁機擲出靈符打退她。
靈符一出,雲嫿邊防禦邊退開。
攻勢一緩,穆誠便立即退開雲嫿的刀勢範圍。
同時禦出陣盤,似要趁機困住雲嫿。
雲嫿雖被靈符圍攻,卻仍有餘力,登時禦出上千燃火金針直朝穆誠射去。
金針一來,穆誠布陣進度被迫打斷,隻能極速打掉金針。
閃避不慎,卻被金針劃破灼傷。
“玄離道友,你這金針還有靈火著實厲害,破開了我的防禦法器。”穆誠語氣帶上了幾分怒意。
“穆誠道友的靈符劍意也不差。”雲嫿說著便衝破了靈符直衝過去。
穆誠本還在閃避金針,現下隻能豎起防禦陣法正麵抵住雲嫿的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