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揮打在臉上,頓時泛出一道血痕,而那名弟子卻一聲都發不出。
無聲的淚水順著滿是血汙的臉頰滑下。
而瘦長臉見狀卻更是起勁:“可惜了,這段時日得讓你們閉嘴,還真是懷念你們的慘叫,哈哈哈~”
“叫你瞪我,叫你當時不可一世,哈哈哈~”
瘦長弟子每狠厲地說一句,就狠狠地抽一鞭子。
仿佛要將渾身的不滿都借由鞭子發泄在這名弟子身上。
而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其餘幾人那裏。
雲嫿收著力,照樣抽打著鞭子。
心下卻想:這狀況可不像是因失手傷了人命才被罰!
手下的鞭子收著力,被鞭打之人卻是直接能感受到。
登時疑惑抬眼看了眼雲嫿。
雲嫿被他看得一抖,手下一時沒收住力,狠狠一鞭子便甩了過去。
“啪!”一聲,那名弟子痛意徹骨,轉而憤恨地瞪向雲嫿。
“還以為方暮你今日沒勁兒呢,這不是打得挺好的嗎!”領隊方圓突然出聲。
聞言,雲嫿手下又是一抖。
那名弟子被鞭打的恨意,仿佛能透過眼神將雲嫿射穿。
雲嫿邊打邊心道:原來打人還被盯著呢!
隨即,更加討巧地揮起鞭子。
而那名本是憤恨的弟子,感受著鞭上減緩的力道又疑惑起來。
但很快便隻當是這人今日換著方法耍人,不再理會又垂下了眼眸,看著了無生氣。
一頓鞭打結束,領隊方圓又發話。
“走吧,峰上的傲氣應該也磨沒了,該入峰了!”
眾人聞聲收鞭,徑直跟上方圓,一路上了刑罰峰。
這峰上加上林中的弟子,足有幾百人。
隻見方圓帶著一行人,解下峰上十名受刑的弟子,一一帶上。
隨即一路往半山腰密林處一個隱蔽的山洞走去。
一進這山洞,濃烈的血腥氣便撲麵而來。
一行人不停,順著洞內一條三人寬的走道,繼續往裏,越走血腥氣越重。
雲嫿跟淩聿珩便默契對視一眼:原來別有洞天!
嗅著越發濃烈血腥氣,手中拎著的十名受刑弟子愈發不安。
仿佛遇見了自己的命運般,拖著重傷的軀體,掙紮了起來。
“別掙紮了,老實當好血獸,指不定還能好過點!”方圓冷漠道。
聞言,十名受刑弟子止不住顫抖。
而雲嫿跟淩聿珩並不多做反應,隻默默拎著人跟上。
不多時,大致是行至了山腹位置,隻見盡頭是個巨大無比的山洞。
洞中血腥氣已濃烈到令人作嘔。
山洞正中有一方血池,邊上立著一圈刻了詭異陣法的石柱。
每根石柱上都釘著一個人,氣息幾近於無。
血正一滴一滴緩緩從他們身上流出,又順著石柱流下,彙入下方血池。
最後一滴血流盡,被釘著的人終是垂下了頭,氣息全無。
細看,他們丹田皆被掏了個洞,丹田靈根已不見蹤影。
而那枚釘子,原是帶著血槽,徑直從丹田破洞釘入。
靈根被挖,並不會立刻就死,隻會慢慢死去。
而這群人顯然先是被挖了靈根,又被緩緩放幹渾身血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