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你就離開吧。”司揚聽著這句話,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他默默的走過去,坐到她對麵,景斐抬起頭看著他,他的臉還是腫著,嘴角已經裂開。景斐拿著棉棒給他上藥,雖然力道很輕,他還是不自禁的“嘶”了一聲。
“剛才怎麼沒見你皺下眉頭。”景斐小聲嘟囔了一句。
“剛才的事,我……”司揚想要開口。
“剛才的事沒什麼,不過也就是場再普通不過的男女歡愛,對我來說,沒有分別。”景斐平靜的說道。轉而開始處理他胳膊上的傷口。
司揚想要說什麼,此時卻如鯁在喉,轉過頭掃過她的脖頸,上麵還有他剛才留下的印記,很深、很深,他們之間這樣也能算是普通麼。
他胳膊上的擦傷本就比較嚴重,加之剛才她也沒注意,不停的亂抓,導致上麵又新添了幾道抓痕,“我先幫你簡單處理一下,你明天最好去醫院看一下,要是感染就麻煩了。”景斐仔細而小心的處理著,司揚忍著痛沒有出聲,但還是忍不住縮了縮手。
“很疼嗎?”景斐看著他,緊張地說道,“為什麼要跟人打架,難倒你還是小孩子麼,就算真的挨打了,難道你不會躲開麼?”
“我已經兩年多不知道疼到底是什麼感覺,這裏已經被掏空。”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髒,像是在自言自語。
“景斐,你…….過得還好麼?”他終於問出了口。
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遠,她隻覺得自己好像被他刺穿了一樣。他問她過得好不好,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兩年多的時間,她的日子過得波瀾不驚,沒有大喜大悲,這樣算不算好,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在聽到他喝多了的時候,幾乎是本能的衝出去把他接了回來。剛才的那件事,她想抗拒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喜歡的,此時看著他的一身傷痛,她不知道這樣算什麼。
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司揚剛要開口卻好像想起了什麼,伸手抬起她的腿,她本能的想縮回,卻聽見他說,“別動,讓我看看你的腳。”果然她的腳底被擦傷了。剛才她急著接他,穿著家居拖鞋就跑了出去,他剛才就發現她的腳有些不對勁。
他輕輕地為她處理擦傷,“下次記住,就算我要死了,你也不能這樣不管不顧的,沒什麼比你更重要。”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她的心上。
“如果你不能照顧好自己,那就不要再妄想照顧任何人。那個,他……對你好麼?”司揚幫她包紮好,緩緩的問道。
景斐有些發愣,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左辰,他對你好麼?”司揚又重複了一遍,雖然他不願意承認,可是又很想知道他們發展的近況。
景斐這才反應過來,他以為他們在一起,景斐覺得有些可笑,那個在他看來隻是小孩子一樣的男人,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她幾乎拒絕了他一切的要求。哪怕隻是吃飯,她也統統回絕。
“這個與你無關,司先生,我的私生活還不需要跟你彙報吧。”景斐拿起醫藥箱,想要離開。
他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臂,“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這裏,明天一早我就離開。”景斐不忍心再拒絕,隻能抽回手,默默地走回臥室關上門。